他准备挂了电话,却被白简唤住:“哥!”
“……”
两人沉默良久,白简终于开口:“我不知道你在筹备什么,但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亏欠我。可当年我做的一切,不单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自己。”
白简不可能和白斯的计划撇清关系。
“我手头有一份证据,是我不久前刚证实的,希望对你有帮助。”
“小简……”
“哥,”白简打断他,微声,“虽然我很讨厌白林仲,认为他根本不配做我们的父亲。但他有一点说的没错——要想做上位者,必须狠心,学会利用一切机会。”
这个机会,包括白简。
而白简甘愿被白斯牺牲,他也做好了永远离开白家的打算。
“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和乔溯分手了。我猜你的计划也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来布局。”
毕竟,和顾家的合作也才刚开始,白斯的羽翼尚未丰满。
白简淡然道:“这样时间刚好。到时候,我会出国隐姓埋名一段时间。等媒体淡忘了我再回国。”
白斯不明所以,但还未细问,白简就挂了电话。
随即,白斯便收到了一封白简发来的邮件。
当他点开附件时,密密麻麻的字如同针扎般刺进他的心里。他整张脸的表情瞬间凝固,寒气逼人。
身旁的助理见状,忧心忡忡地询问:“白总,您不舒服?”
白斯微微低头,胃中泛起一股酸水,沉思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没事。”
人们常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然而,对于他和白简来说,父母的“爱”过于利益化。家庭的关系更像是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掺杂了太多外界的因素,他和白简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白斯深知白林仲的自私与冷血,却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在林崎的生日宴上动用如此可耻的手段。试问,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诱导剂?
倘若那天,白简没有遇到乔溯,林崎也不愿标记他,那白简所面临的,必将是不可逆的伤害。
这份丑陋的证据,如同一道可耻的伤疤,印刻在白家这荒唐的关系里,令白斯无比恶心,恍若五雷轰顶。
胃间翻涌之际,白斯的助理递来一杯热水。
“白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