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老鼠爬动一样窸窸窣窣声音,吓得宋瑶躲到秦满身后,拉住她袖子,颤声道:“姐,姐夫他们想干嘛?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又是绳子又是棒球棍,凶器有了,气势汹汹的,看着就让人心慌。
她说的很小声,哪曾想陆跃耳力过人,冲她贼兮兮一笑:“嘿嘿,怕不怕?等会见血记得捂住眼睛,不然晚上会做噩梦。”
宋瑶脸色煞白的啊了声。
秦满无奈叹息,语调温和:“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要坐牢的。”
“那、那我们要做什么?”
“教训某些垃圾一顿,”陆跃把棒球棍杵到地面,掀起一片尘烟,“就这三人,之前还买通那什么,什么水来着?”
“方依水。”秦满补上。
“对,”陆跃点头,目光直直落在前面捆成团的沈家三人身上,眯起眼,嗓音阴恻恻的:“买通你老板身边的人对她动手,下致盲的药,一次不成,回国还有车祸。”
现在的豪门手段层出不穷,伪造车祸只是其中最低端的一种,后面还有十七八种办法等着秦满,打定主意要收她性命。
才说完,身体扭曲躺在地面的沈念大喊出声:“呸!你这是诬蔑,我要告你诽谤和非法囚禁,让你把牢底坐穿!”
“哟,”陆跃慢悠悠拉长尾调,显得格**阳怪气:“沈小姐还有力气叫嚷呢。”
看得出他绑人有一套手法,将沈常和沈渐君捆一起,沈念单独捆,此刻无比狼狈的扭动身躯试图解开绳索,然而越动绳子收得越紧,直接勒出条条血痕。
沈念疼得不敢动,只能靠嘴谩骂撒气:“你不过是沈知晏身边一条随便使唤的狗而已,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对主子不敬的玩意,早该打死扔去喂鲨鱼!”
她满头长发沾满灰尘和杂草,又脏又乱,说话间不断有灰掉进嘴里,骂两声就得听一听吐灰,更搞笑了。
宋瑶紧绷的心弦被她间断的呸呸声呸散,没忍住喷笑,刚有动静,立刻收到沈念剥皮吃人般骇人的视线。
她迅速捂嘴,方才升起的点点可怜之情消失,敢动老板,就是她宋瑶的仇人!
瞪回去!
秦满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红润饱满的唇轻轻勾了勾,笑意清浅如晨雾。
“阿晏,”饿昏过去的沈常缓慢转醒,那双和蔼亲切的眼睛肿得凸起,嘶哑的喊完沈知晏名字,艰难掀开眼皮,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等沈知晏回答,他自顾自道:“你把二伯放了,今天这事二伯当从没发生过,以后你照样是我侄子,咱们互帮互助,沈家才会更好不是么?”
几人吵吵嚷嚷,脑袋不知为何鼓起大包的沈渐君也醒了,抬眼看见一道高大身影直立眼前,宕机的大脑重新运行,“沈知晏,我是你堂哥,你怎么敢、怎么敢绑架我们?”
“你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和这没爸妈教养的孤儿讲屁的报应,”沈念怒吼:“我们家礼待他了,可他呢?绑架长辈!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和秦满那烂货绝配,都是丧良心的玩意。”
“念念闭嘴!”
沈常哑声呵斥,凝望沈知晏似笑非笑的面庞,心底陡然生出恐慌感,随即音调转成,端出长辈架子,好言商量道:“念念被我宠坏了,口不择言了些,她还小,你别跟她计较。”
二十多岁人还小。
他哪来的脸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