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时街边的商店大多关门,只剩稀疏的灯光洒在冷清的街道上。
门卫室里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着墙上的时钟——11点15分。这个时间回家,怕是少不了父母的一顿念叨。。。。。。
一路走来,我的脑海里始终在思考如何安置廖文华。
他住的地方可以暂时解决,但吃饭呢?
齐斌告诉我,他身上还有两百多块,回家还能再要点,加上我身上这百十来块,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我也不愿向父母伸手,既然有一双手,我们就不至于被饿死!
我们将廖文华安置在附近的小旅馆,暂时离家近便于照顾。
但长久之计仍需规划,齐斌那个笨嘴,不适合去和他父母谈这件事,看来还得我出面解决。
现在哪怕搬出爷爷的名义来,齐斌的父母也不会接受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吧?
回到家时,父母果然还没睡,客厅的灯亮着。母亲一听到门响便走过来,低声问道:“这么晚了,跑哪去了?小心吵醒嘉婕。”
父亲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责备。
“今天学校选拔实验班,考试结束后和同学们去河边头讨论问题,错过了车,走回来的,所以晚了。”我语气镇定,简明扼要地解释。
“实验班?什么实验班?”母亲疑惑地问。
“就是从班里挑尖子生组成的重点班,年级试点,每班抽调两三个人吧。”我从容地补充道。
父亲挑眉:“就你?尖子生?”
“当然,我是您儿子,您不信谁信?”我带着一丝自信笑了笑,话虽轻松,却打消了父母的疑虑。
母亲叹了口气:“学习是好事,但别搞太晚了,睡眠不足会影响长个子的。”
“知道了,我去洗澡了,您早点休息吧。”我低声答道,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后,我将买给嘉婕的糖果轻轻放在桌上。
看着那小小的糖袋,我心里涌起一阵愧疚。上一世,我亏欠这个妹妹太多,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她失望!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廖文华的安置问题迫在眉睫,要解决这些,没有钱可搞不定,眼下,该如何搞钱呢?
清晨5点半,闹钟响起,妹妹被吵得烦了,抓起床上的娃娃砸过来,气呼呼地嘟囔:“哥哥,又吵醒我了!”我赶紧起身按掉闹钟,生怕吵到父母,同时对妹妹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拿起桌上的糖果,塞到她嘴里,低声哄道:“再忍几天,等哥哥适应了就不设闹钟了,每天都给你带糖,好不好?”
“哼,臭哥哥,要多带几颗!”嘉婕撅着嘴,带着几分小得意。
我笑着应下,“好好好,怕了你了,每天都给你带糖!”
简单穿好衣服,我轻手轻脚地出门锻炼。
手上的伤虽包扎得像“埃及法老”,但并无大碍。
昨晚诊所的包扎已止住了血,皮肤只是表层多处擦破,看着吓人,实际影响不大。
不过,这种状态让我没法继续训练近身动作,只得暂时作罢。
边跑步,我边思索着廖文华的事情,脑中思绪万千。
锻炼结束后回到家,洗漱完吃早餐时,母亲果然发现了我的右手伤。
我面不改色地说道:“昨天体育课摔了,划破了点皮,医务室老师不会包扎,就全给我裹上了,没事的。”
母亲一脸担忧:“别逞强,体育成绩不重要,安全才是第一。”父亲则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没多说。
突然,父亲语气一转:“我上午去单位时会打电话给你们老师,问问实验班的事。你到学校后,提前和老师说一声。”
我心里一紧,试探着问:“真要打啊?问什么呀?”
“怎么,不能问了?”父亲一筷子敲在桌上,嘴上严肃。
嘴角却隐隐带笑,“我就是想确认下这实验班到底怎么回事儿。”
“好吧,我会和老师说的。”我故作委屈地嘟囔着,父母却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早餐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