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大门如铜墙铁壁,她根本进不去,心中焦急万分,拎着裙摆转身往家里跑去。
暗卫见计划有变,盯着杨柳离开的方向,发出暗号取消了请郎中的计划。
这个地方,进来的人越少越好。
大门之内。
玄英和陈玄走到了长廊下。
“这是什么情况?”陈玄怕现在温白榆死了主子真怪罪自己。
而且在他看来,就这么死去,实在是太便宜了温白榆。
“被你饿的。”玄英好笑又无奈,“本也是个娇贵的,吃不饱还每日担惊受怕,要不了命,不用担心。”
闻言陈玄松了一口气,四周看了看,低声问玄英,“你跟在夫人身边时间久,你觉得夫人还在乎温白榆吗?”
他知道,玄英当年和兰时关系最好,玄英肯定也恨温白榆。
兰时是夫人的左膀右臂,可温白榆却是夫人嫡亲的妹妹,孰轻孰重,他不敢随意猜测。
他不想忤逆夫人的意思,可是却必须要为兰时报仇,若二者只能取其一,他选后者。
玄英看着空无一物的院子,轻轻摇头,“我不知道,陈玄,跟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但好像从未真正懂过她,你懂吗?”
陈玄愣了愣,懂夫人吗?
到底是尊卑有别,不敢太懂。
而跳出主仆的关系,温仪景这人,也实在让他看不透。
“离宫改嫁,处置温家,她全都对我们说得明白,毫不隐瞒自己的计划,可是,总觉得她的心好像并非真的这么想,她说出来,是告诉我们,也是告诉她自己。”玄英眉头轻轻蹙着。
夫人说不在乎了,可心底会为温白榆的死而难过吗?
陈玄心生同感,闭了闭眼,轻声说,“若兰时还在,她定然不想夫人有半分难过。”
……
酒足饭饱,温白榆回了幽兰园,躺在桂花的摇椅上小憩。
素商拿了一把蒲扇在旁边轻轻给她扇风,偷偷观察她的情绪,从始至终都没见她有任何担忧。
真的不在乎了?
不过要她说,温白榆就这么直接走了也好,省得活着浪费粮食,看得陈玄心里还膈应。
“今日觉晓生辰,也不知道这小子自己在外面吃些什么,等回来选个吉日及冠礼给他补上,你说到时候请皇帝给他戴冠还是请萧玉京?”假寐的温仪景突然出声问。
素商挥蒲扇的手一顿,略微反应了一下。
温仪景睁开眼,抬手抽走了她手中蒲扇,“休息会儿吧,我耐热,我们说说话。”
素商轻笑出声,“我想他一定更希望夫人为他戴冠,别人身份再尊贵,只怕他也瞧不上。”
温仪景笑了笑,“这小子估计又得黑一大圈,也不知道今年在外面会不会遇到心仪的姑娘,等这次回来,让他留在京中,你觉得怎么样?”
素商就这么一个儿子,林觉晓八岁就开始跟人出去跑商队。
十岁的时候在商队就有了话语权,行军打仗运粮的最艰难的时候,林觉晓硬是闯出了一条路解决了大军后顾之忧,一举成名。
在九州各条商路上都有人,十分吃得开。
“我自然希望他能常伴身边,可是出门闯荡这事,他也乐在其中,我已经带走了他享受父爱的机会,又如何舍得剥夺他赚钱的乐趣。”素商无奈笑了,“我和他都还年轻,不着急。”
“你觉得留在温首阳身边,觉晓能享受父爱?”温仪景半是调侃地反问。
素商,“……”
她摇头失笑,正想说话,外面婆子敲门,“夫人,青鸾家的带着孩子来了。”
温仪景意外地看向素商,迎春主动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