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只是给厂公带个话,事情既然完了,咱家也该回去了。”
他踱步到慕夫人处,笑道:“瞧慕小姐哭得,被咱家吓着了?”
冯辰顺手扶起慕琇。
慕父和慕夫人惊喜之余,忙道:“没没,小女只是折腾久了,身子虚弱。今日还要多谢厂公!”
心中大石落地,慕琇欣喜若狂,才发现方才自己手中被塞了张纸条。
她不动声色把纸条收入袖子里,抬头笑道:“爹,娘,慕家没事了,是不是?太好了,爹和哥的名声,都没事了。”
“那是自然!”慕父哈哈大笑起来:“走走走,咱们回家,琇琇喜欢吃什么?回去爹爹都让厨房给你做!”
一家人其乐融融,唯独慕璎还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寒霜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
“走?”
她缓缓看向不远处,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走去哪?回家吗?”慕璎摇摇头:“慕府不是我家。”
她永远是多余的那个,从前是,现在也是。
真可笑啊,就差一点,她明明以为她马上就要成功了。
然而只因厂公的人几句话,案子就这样潦草地被揭了过去。
出了公堂,趁家人不注意,慕琇悄悄把冯辰的字条拿了出来。
“子时,厂公大人有请。”
……
回到闻溪院,慕璎一语不发。
知夏既心疼又担心,“小姐,今日他们当真是欺人太甚!”
事实都摆在跟前了,竟还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不怕。”慕璎牵了牵唇,安抚知夏一句。
慕琇想和她斗,那她便成全慕琇。
只是慕琇在春日宴上,勾结了权势滔天的东厂厂公,哪怕昨日事情即将败露,也硬是给按了下去。
这倒有些难办了。
不过厂公为何出手帮慕琇?因为喜欢?
慕璎一边思索,一边又摇头。
不可能,厂公心狠手辣,阴冷无情,只能是慕琇对他还有点利用价值。
倒是慕琇三番五次这般闯祸,慕璎还有些好奇,这厂公的耐心,还能被她耗多久?
……
夜里,慕琇再次戴上幕篱,趁着夜色,独自悄悄溜出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