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听着还像样,后半句又开始胡诌了。邹敏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别剃头挑子一头热,还是先问问两人的意思,再去找宋老做媒吧。”
“昨天在季书记那,忙着说林成良、陈美如的事,我就没来得及问,赵恪为什么离婚?家里老娘难不难相处?不行,”方东升完全没将妻子的话听在耳里,只自顾自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妻子手里一塞,急急忙忙道,“我找那两人打听打听。”
被两口子谈论的赵恪,抱着小黑蛋、林念营走进病房,将人放下,转身出来朝楼梯口的方向看了看。
“赵叔叔,”小黑蛋追出来扯着他的腿裤,跟着扭头望了望,“你看什么?”
“没什么。”赵恪没找到那股打量的视线,捞起小黑蛋进了病房,看了看苏袂的脸色,“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吗?”
“我没事,”苏袂接过林念营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伸手去够毛巾,“你怎么过来了?”
“小瑜高烧,烧成了肺炎,”赵恪放下小黑蛋,拿起柜子侧边挂的洗脸毛巾,递给苏袂,“军医院跟镇上都缺了一种抗生药,我就带他过来了。”
“什么?烧成了肺炎!”苏袂一把推开他手里的毛巾,掀被下床,“人在哪呢?”带了十几天,赵瑾、赵瑜在苏袂心里,跟林念营、小黑蛋几乎不相上下。
赵恪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小瑜发烧烧得难受时,曾哭着一遍遍地叫妈妈,他打电话回泸市,张馨云避而不接,“在儿科9房23床。”
来前,赵恪找苏袂的主治医生问过了,说是已经过了危险期,人可以下床走动走动。
“你先吃饭,”赵恪声音暗哑中带着一抹从没有的温柔,“吃了饭,我带你去看他。”
苏袂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你过来了,谁守着?”
“我请了儿科的主治大夫帮忙照顾会儿,”赵恪道,“放心吧,烧已经退了,人这会儿睡着呢。”
苏袂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打开饭盒,看向林念营、小黑蛋:“你们俩吃过了吗?”
两人点了点头。
“赵叔叔,”林念营担心道,“是小瑜病了吗?”
“跟我娘一样吗?”小黑蛋道,“躺在床叫都叫不醒。”
“别担心,”赵恪揉了揉他俩的头,笑道,“已经没事了。”
苏袂用过饭,赵恪接了饭盒去水房洗。
她趁着有空拆了辫子,重新梳顺辫好,穿上外套、布鞋。
“等一下,”赵恪放好饭盒,伸手揽了下起身要走的她,“我去推辆轮椅来。”
苏袂想到还没有押去西北的林成良,点了点头,拉着两个孩子在床边坐下。
“娘,”小黑蛋摸了摸她的心口,“你真的不疼了吗?动一动也不疼了吗?”
“婶婶,你疼了说呀,我去叫医生。””
“不疼,”苏袂见两人担心地拧着小小的眉头,一脸不信,便笑道,“别怕,我昨天是装的。”
她昨天是见保姆被她踢的不轻,怕陈美如抓着不放,对着她和孩子发难,遂临时起意跟着倒下了,怕两个孩子崩不住穿帮了,中间就没跟他们打声招呼,以至于到现在,两个小家伙面对她都还有些小心翼翼的。
“装的?!”两人惊讶的瞪大了眼。
“对,”苏袂环着两人的肩头,笑道,“你们继奶是演员,我觉得挺好玩的,就忍不住表演一下喽。”
“啊,我也想表演一个,”小黑蛋说着白眼一翻,歪在了苏袂身上,“娘,我演的像吗?”
“我也、我也要演一个,”林念营跟着一翻白眼,扒在了苏袂腿上,“婶婶,我演的好不好?”
“不是那样的,”小黑蛋指挥道,“头要侧着,不是朝下。”
苏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