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余过来抢:“公子我都看到了,让我瞧瞧。”
萧忆安瞪了他一眼:“越发的没上没下了。”
夜色渐浓,念念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入了夏,天气闷热,觅樱在房里放了冰,念念还是觉得燥热难安。
她披上外衣到院子里湖边透透气。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她有些困了,准备回房。
抬头瞧见堂兄院里的灯没亮,想来堂兄还未归。
正要离开,这泼皮一身酒气的被徐敬扶着进到院里。
“他这是去哪喝成这样?”念念跟着进了房间,问徐敬。
徐敬支支吾吾的开口:“陪几个外地的客商喝的,劝不住。”
说罢把陆灏扶到床上躺下,褪去了他的鞋袜。
念念打发他出去给陆灏煮碗醒酒汤。
她顾自的坐在桌前,却听陆灏口中呓语:“文。。。君。。。”。
她听不太真切,往前凑了凑,低声在堂兄耳边问道:“文君?是谁呀?”
陆灏不理她,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她轻轻推了陆灏一下:“二哥,陆灏?”
见陆灏不理,她直起身子准备离开,陆灏又呓语道:“文君,你信我,我绝不负你。。。”
陆灏翻了个身,衣襟里滚出一个绣着梅花的帕子,像是女子之物。
念念方将它捏起,一股浓郁的脂粉味便扑面而来。
想来这个“文君”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
第二日一早,堂兄酒醒了要出门。
念念在后面叫住他:“堂兄,昨个儿一晚上你去哪里了?”
陆灏结结巴巴张口道:“我,我是办正事,这不是有几个荆州来的客商嘛,总要见上一见。”
念念不信他:“胡说,你定是到那烟花柳巷鬼混去了。”
陆灏死不认账,昧着良心辩驳道:“我可是正经人,你休要污我清白。”
念念顿了顿,想起那日堂兄的呓语,话又到了嘴边:“你是正经人,那这世界上就都是正经人了。那个,文君是谁?”
这句话似是戳中了陆灏的要害,他脸色肃然起来:“谁告诉你的?你派人跟踪我?”
堂兄从小都是乐天派,笑面虎,很少有这样严肃的表情,就连他夫人去了也没见他在人前皱过眉。
念念不屑的说:“谁有那个闲工夫,下次睡觉别说梦话,还有啊,衣襟里藏东西也要藏的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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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灏又羞又怒:“陆念念,你一个姑娘家,竟翻我外衣,你还要不要点脸?”
念念不未然:“翻你外衣算什么,你半个身子我都见过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你你你,你竟偷窥我,我告诉伯父去。”陆灏激动的话都说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