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棠揉了揉眉心,疲惫道:“倘若不回去,她恐怕会在婆母面前说我不孝顺,破坏婆母对我的印象。”
傅念棠:“明日回去罢,我做了点安眠香,给祖母送去,顺便去一趟济世堂。”
听了沈若妍那一席话,她准备做一些能掩盖气味的药丸。
她最近还在研究人皮面具,方便以后行事。
晚上,傅念棠去给谢老夫人请安。
谢老夫人听说了傅念棠和傅凝雪齐齐摔跤的事情,蹙眉,“走个路都走不稳,听闻傅凝雪还想缠着二郎。”
“二郎如今是要做大事的,万万不能耽于男女情爱,侯氏,瞧瞧你选的人,忒小气了。”谢老夫人语气不悦。
她对远安伯府的门第非常不满,奈何二郎想娶,她也只能同意。
可瞧瞧,如今傅凝雪做的都是什么事?
这还没过门呢,便缠着二郎了。
倘若过门了,整日缠着二郎,那还如何是好?
侯氏低声道:“母亲,她们只是不小心摔了,谁没有摔跤的时候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谢老夫人一拍凭几,冷声道:“摔跤不是大事,但耽误二郎就是大事!”
傅念棠垂下头,沉默不语,心中却期望谢老夫人更生气一些,最好能做主退了这门婚事。
侯氏忙说道:“母亲,雪儿也只是做了一点酥山甜饮,您也吃了,好吃吧?那孩子有孝心,您不必动怒。”
谢二夫人乐了,喜滋滋地看戏。
傅凝雪耽误谢知誉,耽误得好呀,最好让谢知誉沉迷于儿女情事,永无出头之日。
如此,偌大的侯府,便只能依靠她儿子了,她也能掌握更多的权利!
想到这里,谢二夫人也跟着劝:“母亲,您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谢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再重重放下茶盏,“我如何能不生气?二郎为了这个家,每日在刀尖上行走,本就很辛苦了,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分散二郎的精力。”
侯氏见谢老夫人愈来愈生气,生怕她气出个好歹,只好说道:“母亲放心,我会叮嘱雪儿,让她不要耽误二郎。”
谢老夫人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行了,都退下吧,我乏了。”
傅念棠站起身,就要离开。
谢老夫人的声音突然传来,“棠姐儿留下。”
傅念棠脚步顿住。
侯氏也跟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谢老夫人,满脸疑惑——
母亲一向不喜棠儿,为何要特意留下棠儿?
谢老夫人对侯氏淡淡道:“没叫你。”
侯氏收回视线,给了傅念棠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离开了。
谢二夫人想留下来看戏,却看到侯氏被赶了,根本不敢留下来碍眼,匆匆离去。
傅念棠走回去坐下。
谢老夫人语气淡淡,“若你哪日碰到你妹妹,记得让她安分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务必记在心里。”
傅念棠乖巧应是。
谢老夫人摆摆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