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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容玦想到了前世早早离世的薛容玦,又想到了那日面容憔悴的姜琼芳,摇头道:“怕是不太好。那日她并未带着自小伴她长大的念灵,而是文符为她挑选的婢女。”
“而且,”她回忆道,“这位婢女仿佛对她看顾很紧。是不是她有些话不方便直说,所以才这样与我回忆?难道是在与我传递些什么消息吗?”
牧平也想了想道:“岳父大人之死必定有隐情,听闻北蛮流落民间的王子已被寻回,这两件事之间必定有所关联。
“想来朝中必定有人暗通北蛮,岳父大人一死必定有人利用此来针对太子殿下,我们须早些准备。”
“文夫人所云皆是相反,又让小崔大人雕刻朱厌为你传递信息。若是我没猜错,文家近日会有所动作,最简单的便是诬陷岳父大人通敌,人死灯灭、死无对证。
“想来他们必定这几日趁乱在府中……不对,怕是在岳父大人的书房内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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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平也看着五皇子的身影,对薛容玦道:“薛将军之死把五皇子一党的野心推到了台面上,此后的路可不好走。”
半晌,桓帝亲自送大长公主出来,笑容满面道:“姑母慢走。”
桓帝又对盛硕厉声道:“你做事也太不稳重了,以后不得人云亦云。送大长公主回薛府,让你的人都撤了。”
盛硕面上看不出颜色,只是恭敬垂首道:“是。”
待一行人回到薛府时,申屠骞正拔剑和对面的崔允相对,文繁荫气势汹汹地将崔允挡在身后,挑着眉对申屠骞道:“你敢对本王妃动手吗?”
盛硕快步上前将文繁荫拉到身后,怒道:“做什么!”
文繁荫见他眉宇间都是不郁,哑了火站在盛硕身后。
盛硕压着崔允的手收回了剑,又客气地对申屠骞道:“申屠大人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申屠骞看了一眼薛容玦,她轻轻地向他点了点头,申屠骞这才收了剑:“既是误会一场,那便请文大人让手下回去吧。”
薛容玦上前两步对盛硕道:“还请殿下命他们移步,否则棺木都出不了府。”
盛硕笑着点了点头,这笑容中再看不出半分不悦,对文熙跃和崔允道:“让开。”
牧平也走到五皇子身边轻声道:“我若是殿下可不会这么冲动,殿下不妨好好想想到底是哪位身边人出了问题。”
薛容玦看着踱步到自己身边的牧平也悄声问道:“你说了什么?”
牧平也笑得像一只狐貍,悄声在她耳边道:“没什么,给他埋下一颗疑心的种子。”
大长公主看着这些人只道:“耽误太久了,本宫去瞧瞧,小牧大人随本宫去瞧瞧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牧平也道是,随着大长公主先行离去。
远方有士兵打马而来,身上的尘土昭示着他一路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