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江知年这一句话,那些让她疼到不能呼吸的记忆,又一次翻涌上来。
比任何一次不经意的想起,都要汹涌。
江知年忽然俯身向前,钳住应不染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江知年身高八尺有余,每每他俯视应不染时,那一股强势的压迫感总让应不染喘不上气。
应不染微微张开眼皮,视线落在江知年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很薄,也很红。
难怪有人说,嘴唇薄的人薄情,江知年也是如此。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应不染可以感受到江知年喷洒在她脸颊上有些温热的呼吸。
这种感觉让应不染充满危机感。
江知年每逢这样钳住她的下巴时,要么是她做了什么错事,要么就是两个人欢好的时候。
江知年在房事上从来都不会主动。
每次都是应不染故意说一些刻薄的话,激怒江知年。
等人脾气上来,自己就被按在身下。
江知年,唯有动怒的时候,才肯拥抱她。
圆凳“砰”地摔在地上。
应不染甩开江知年的手,踉跄着步子向后退。
潜意识告诉她,此时的江知年有多危险。
只顾着向后与江知年拉开距离,丝毫未注意到方才被自己撞倒的凳子。
脚踩在凳子弯折的凳腿上,脚下一滑,失去重心,直接仰面倒下。
千钧一发之际,应不染仓皇闭上双眸,手臂却被人狠狠拽住。
因着失重而产生的眩晕感逐渐消失。
应不染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江知年放大的脸。
两人肌肤相贴。
待应不染站稳,江知年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他的手牢牢扣住应不染的手腕,将她的手腕拧出一团红晕。
应不染忍不住蹙眉。
江知年的手很烫,烫红了她的耳根。
“那晚,你说把我当成齐大人。”江知年顿了顿,声音一日往日的清冷。
“既然你不心悦我,为什么要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