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五和夜二九看了眼枯鬼后,紧随在夜十七的身后。
看着夜十七三人远去的背影,枯鬼一脸的愁苦之色,却也不知自已还能做些什么,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息。
而夜十七三人则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到最后,此次前来报仇的那些家族武者,除了有神婴境高手坐镇的几个得以安然返回外,剩下的十有八九都死在三人手中。
说来也怪,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那些家族和门派,再也没有提及过去找夜幽报仇,这件事就好像不了了之了一样。
那些与夜幽有仇的家族和门派,自然不是不想除掉夜幽,而是不敢。
这三个冷血的邪魔,没有家人,没办法通过其家人对他们进行威胁。
没有门派,甚至连个固定的落脚地都没有,就跟无主的孤魂一样飘荡在天地间,想报仇总得能找的到人才行。
更难办的是,单凭他们一家之力,很难与之抗衡,如果分散必然会被逐个击破,而现如今帝国和那些大型的门派根本没心思参与此事。
就算联合起来,现在也没人敢再牵头,而且谁都清楚,所谓的联合能有什么用,无非是同床异梦,看上去人多势众,到头来一盘散沙。
他们都不想让自已的家族成为三人狩猎的对象,就算有神婴境高手坐镇的家族也一样。
因为一个神婴境的高手,根本代表不了什么,他不可能时时刻刻让家族中人都躲在家里,他也不可能保护得了每个人,可夜幽却潜藏暗中,一旦捕捉到机会,就是毫不留情。
……
数日后,夜十七三人在一处隐秘之地暂歇。
夜十七在一处磐石上盘膝打坐,运功修行,已然渐入了一种浑然忘我之境。
夜五则在三丈开外清点着这段时间的战利品,好家伙,上百个乾坤袋摆在眼前,其中的东西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夜二九索性无事,便在不远处看着夜五在那里忙活,时不时的不禁问道:“这段时间,咱们杀了不少武者,眼下看来,除了被我们斩杀的,其余人应该都返回了各自的家族,不知道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正在整理灵源的夜五随口冷哼一声道:“哼,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现在咱们也没了束缚,天大地大去哪都一样,索性就一个个将他们彻底铲除。他们不是非要给我们扣上十恶不赦的帽子么,好,咱们就索性顺了他们的心意。”
夜二九秀眉微蹙,目光打量了夜五一番,几息之后缓缓摇头:“我觉得不妥,是时候收手了。”
“收手?怎么收手?等他们回过神来,再来追杀我们?”夜五看向夜二九皱眉道。
夜二九沉吟一声:“这……就目前来说,我们的首要大敌依旧是天一门,至于那些所谓的家族,和天一门没得比。寒星堂只是天一门的一个下属而已,其实我们对天一门所了解的不多。天一门此次损失不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也在恢复,等他们喘息过来,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们。而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又无法与之硬拼,依我看,是时候蛰伏起来了。”
夜五也不是莽夫,听了夜二九的话后,觉得有些道理,随之叹了口气:“哎,最可惜的就是当初没能杀了寒星,否则的话,也就没有后边的事了。”
夜二九转头看了眼三丈开外的夜十七,缓缓摇头:“没能杀死寒星的确可惜,不过这后边的事,恐怕不简单,那寒星应该原本不知道十七乃是秦武之子的身份,她当时重伤在身,却铤而走险也要那么做,这背后怕是另有推手。”
夜五眼前一亮:“有人不想让十七再做这个散修盟主,也有人不想我们死,所以当日,唯独我们三个没有中毒,否则恐怕出不了桐城,哎,这么说,最让人恐惧的就是隐藏在背后的未知。”
“看来对我们感兴趣的人还不少。”夜二九自嘲一笑,随后又道:“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是镇国武侯之子。”夜二九再次看了眼夜十七。
夜五的目光也看向了夜十七:“有些事,我也觉得离奇,更何况是他呢,这天下间的大义大恶全都聚在了他一人身上,想想都觉得难办,这要换做是我,估计八成得疯了。”
夜二九顺手扯掉身边的草枝,在手中摆弄着:“其实换个角度来说,他也算是幸运的,你我却连自已是谁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已的爹娘叫什么。”
夜五正在摆弄乾坤袋,闻听此言,他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也许我爹没准也是个大人物,我娘呢……”夜五显出一副思索的神色,似乎是在脑海中描绘着娘的形象,几息之后,他却摇了摇头:“我怎么忽然间觉得,我甚至连那些穷苦家的孩子都不如。”夜五将乾坤袋放下,取出酒壶猛的灌了几口。
“大人物,我看也可能是个酒鬼。”夜二九斜睨了夜五一眼道。
“酒鬼怎么了?这天下万物,唯有美酒不负我。”
说罢,夜五看了眼几乎整理差不多的乾坤袋。
“你刚才的话有些道理。这段时间,我们积累了不少的灵源,的确是该蛰伏一段时间,借此提升我们的境界和实力,不管前路如何,自身强才是关键。”
夜二九缓缓点头:“希望十七可以早些突破到神婴境,现在我们称得上是举世皆敌,真元境之下的武者,我们自然不惧,但遇到神婴境的高手,还是难以力敌。”
夜五点头道:“没错,如果十七能突破到神婴境界,即便是面对天一门,我们也会多了些自保之力,毕竟那寒星也未能达到此境。”
几息之后,夜五颠了颠手中的乾坤袋,眼中略有几分失望。
“这几日我们杀了数百武者,没想到这些家伙可是够穷的,能直接使用的灵石丹药不多,甚至还不如当日薛鼎天相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