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描淡写,所有人震惊的同时,军医也不可置信:“你真的能解?”
“这个世上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老人十分自信,“这毒目前也只有我能解了。”
众人一看他这气度,纵然心里再有疑虑也不不打消,更多了一份信服。
“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大概两日。”老人又说,“这毒必需在三日内解除,这两日希望军营里的军医能配合。”
军医连忙表态:“那是自然。”
之后整个军营都开始紧张了,毕竟皇上中的这个毒来势很猛,如今人更是昏迷不醒,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老人一人身上。
军营里的军医果然都十分配合,凡是老人吩咐的事情都做得十分认真,慕清莹作为老人的徒弟,如今也是熟识药理,自然跟着帮了不少忙。
不得不说,其实她还是关心夏止轩的,纵然怨他薄情,但是还是不愿他就这么中毒而亡,她的担心不比别人少丝毫。
一群人就这样不眠不休的忙了两天一夜,最后解药终于配好,于是将军忙让人下去煎药。
如今夏止轩这边的情况已经不容再拖延了,他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慕清莹去探过他的体温,冰凉得可怕。
等到夏止轩喝下了药,所有人的心都还依旧悬着,直到又是一夜过后,夏止轩脸上逐渐有了血色,身体也不再发冷了,所有人这才放心。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营帐内只剩下慕清莹在照顾夏止轩,她依旧带着面纱,安静的坐在床头用布巾给他擦汗。
朦朦胧胧里,夏止轩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先是陷入无尽的黑暗,四周都很冷,直到很久过去,一切恢复平常,他恍惚感觉到有个人在自己身边,认真的给自己擦脸。
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从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时候……
他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上次在锦江城内,他受伤中毒被夏止琪通缉追杀的时候,似乎也有这么一个人,照顾过自己。
而自己却不知道那是谁,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清过对方的脸。
这次,他不想再留下遗憾,于是努力睁开了眼。
慕清莹正在给夏止轩擦额头上的汗,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对方就猝然睁开了眼。
夏止轩也是一愣:“是你?”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大病初愈的沙哑,蓦然拉回了慕清莹的思绪,她急忙缩回手,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丝毫不敢跟他对视。
看她这模样,夏止轩笑了笑:“我们还真有缘。”
慕清莹将布巾放下,直接转身出去了,夏止轩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对方,正打算自我反思一下,却见对方又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慕清莹将药递给夏止轩,看着他喝下之后才端着空碗离开,那然后那些担心了几天的将军和军医一齐往帐内涌入,齐齐去探望夏止轩。
慕清莹站在营帐外,老人走过去:“怎么了?”
慕清莹摇摇头,老人叹了口气:“我们也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
慕清莹看着远处的山黛,和老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惊动一个人。
夏止轩本来还想再感谢老人,顺便问问那位姑娘的名字,或许可以做个朋友,但是一问才得知两人离开了,也只能怅然而叹。
他的心里还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对方,看来现在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既然夏止轩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毒也已经解开了,军队于是继续往皇城赶去。
而慕清莹也和老人继续往北方赶去。
然后一晃就是半年,在这半年里慕清莹学到了很多,医术也日渐精进了,现在也可当得起一方大局了。
北方那边朝廷已经拨款安抚了,所以一切都在重建,差不多安定了下来,两人在施药行医之后离开。
离开之后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两人还是随意云游,走到哪里,若是有需要医治的人,就会免费帮忙看病。
这次师徒两人来到了一个小城,虽然比不上皇城繁华,但是也可见其富足。
两人安定了之后便开始在城内闲逛,顺便也打探一些消息。
然后得知,城内坊间倒是没什么流民,但是城门外确实有许多穷苦百姓,一年到头或许饭都吃不饱,更别说看病了,那是连病都不敢病的。
得到了这些消息,师徒二人在第二天便到了城外去,果然见到不少衣着简陋的平民。
二人当即便在此行医看病,不过一个上午便看了数十人人,而之后还有许多人陆陆续续的闻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