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该属于铃兰的东西,你都要还给他。侯府世子的婚事,也应当如此。”李晓面色严峻,说话犀利。
“父亲!你这样让绣绣如何自处?”许氏尖叫了起来。
“可是,当年与侯府定亲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侯府要迎娶的是伯府嫡长女!”李晓一怒,仍不住咳嗽起来,“十四年前,因为你的糊涂,让我的乖孙女流落在外,十四年后,你休想在剥夺本该属于她的身份!”
“父亲!”李氏见李晓在此事上丝毫不让,心中万分焦急。
她一边拍着李晓的背,一边嗫喏道,“世子与绣绣自小一起长大,十分中意绣绣,只怕就算您强行安排,人家也未必肯再换啊……”
“父辈定下来的事情,岂能由他做主?我就不信……”李晓态度强势,语气依旧不容置喙。
“那我先去侧面打听一下小辈们的意思,您知道,铃兰的性子犟,要是强行安排的话,我不知道她肯不肯接受呢……”李氏退了一步,温声劝道。
“这样啊……”李晓沉默了。
夏绣绣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站在门口,本想等着李晓走后,跟李氏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再博取几分好感。
没想到,竟然听到,世子跟她的亲事已经摇摇摇欲坠了!
她从小就爱慕世子,也早就把自己当作是世子的人了,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若是自己不能嫁给世子,她今后该如何自处?上京的贵女圈,她还怎样融入?
想到此,夏绣绣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李氏的院子。
她心里觉得:上天对她何其不公,既给了她,为何又要剥夺她?
都怪夏铃兰!
她的命怎么那么大,当时怎么就没能弄死她?
她愤愤地往落梅院走,忽然感觉自己被绊了一下,瞬间摔倒在地。
她定睛一看,院子门口不知何时被人拦了一根细细的绳索,跟她今日拦在夏铃兰院门口的一模一样。
她心中一惊,连忙起身跑起来,却一脚踩空了一块石板,一只脚直接掉进了石板破碎的缝隙中,脚背瞬间被划伤;她好不容易抽出自己的脚,一瘸一拐地往屋子里走,忽然门口上方一桶水倒下,直接泼了她满身,让她被淋成落汤鸡。
“啊!”今日一连串的刺激,让夏绣绣心神动摇,顾不上大家闺秀的风范,忍不住尖叫起来,倒地晕倒了。
当小翠将夏绣绣的惨状告诉夏铃兰时,夏铃兰眼角一弯。
红日与红月心中的一口恶气,终于出了。
要知道,今日早上回屋换衣裳时,她们一路可没少遭到这些小伎俩的暗算。要不是主仆几人机警,只怕今日吉时之前,她们是赶不回宴会之上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让她自食恶果也不错。”夏铃兰心情大好,几人拨了一盘子橘子,慢悠悠地吃起来。
两日后。
夏绣绣一直都未到李氏的院子里请安,李氏心生疑惑。
李氏这几日都在调养身子,也没有往落梅院去过。
以往这个丫头每天都要往自己院子里跑四五趟的,这两日怎会如此懈怠。
正当李氏纳闷之时,夏聪匆匆地跑了进来,“母亲,您快去看看绣绣吧!她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