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还在下。
辰枫站在公安局屋檐下,看着不断倾盆的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段时间后,有人来到他身边,跟他看了一会儿雨,才道:
“那件事……有点对不住你。”
“无妨,世界本就如此,不要有非左即右,非黑即白的思想,那样,你走不远。”
这句话一出,一旁的许胜利脸上凝重,带着深深的思考。
话语的道理不难猜出,难就难在,怎么去做,如何去做。
毕竟一个人的世界观是根深蒂固的,不是别人一句话或是一个思想就让你改变。
这也是每个人最大的优点,不同的思想在碰撞,不同的人格在拉扯。
没有苦难悲痛的经历,很难做到大彻大悟。
道理谁都懂,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话虽如此,可毕竟是打过包票的,别人是越看越习惯,我这人不同,看得多了,经历得多了,竟还是一腔热血。”
他自嘲一笑,从身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两根,递给辰枫一根。
辰枫摇头,没接。
随后许胜利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再吐出,道:
“就像你刚才说的,不要有非黑即白的思想,可在我眼中,就应该是这样。”
“对于高进展来说,他很难再入我们这一行了,滥用职权,他又不是第一次做,有时候就很奇怪,有些人很快会遭到报应,有些人一生却还能逍遥。”
“面对这样,谁又不是一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呢。”
他口中的高进展,就是审问辰枫、甚至要用刑的那个,郑处长不一定是为辰枫出头。
或许,他这个人也看不惯。
但就像辰枫说的,可能只有郑处长的做事态度才能走远。
“雨小了,现在就走吗?”
“走吧。”
辰枫说了一句,撑开伞,往细雨中走。
……
下午一点。
辰枫回到家,吴母也在家中,见到辰枫的回来,她有点惊讶。
今天早上下了暴雨,现在虽然变小了,但也还在一直下。
而且辰枫往常的作息,这个时候都是在学校中。
“妈,我退学了。”
辰枫开门见山,直接向母亲道。
对于要不要如实说出来,辰枫在回来的路上就有过思考。
他认为,既然事情还是发生了,还不如直面父母,把事情说清楚。
也好,趁着这个事件,不用再去学校。
虽然这一切对辰枫来说可有可无,上学和不上学意义也不大。
这其中更多的是父母情感的牵扯,他们心愿的羁绊。
反正大学已定,到时候还得按照他们的期望去看看。
也是为自已前世,弥补那一点遗憾。
至于会不会有人在他保送的名额中做手脚,辰枫不在乎。
因为,这件事的风波,很快就要解决了,他不会拖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