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家的姑娘才不受这委屈!你若识相就奏请圣上自已德行有亏,恳求圣上取消婚约,莫要再耽误我们月月!”
“三表兄。。。。。。”
钟泠月满脸感动,她不忍骗他,只是三表兄这人爱恨分明,不会做戏,若是让他知道,怕是就演不出这效果了。
现下,也只能先瞒着他了。
“月月,我们走!”
“三表兄等等。”她看向王逸,“也不差这么一会,世子既有话,不如就此说明白也好,还请表兄先出去。”
“表妹你这又是何必?与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王逸急道。
这再说下去,不过是再多些伤心!
见钟泠月很是坚定,王逸也没了法子,又恶狠狠看了一眼坐在床榻的景煜珩,这才拂袖离开。
等门关上后,钟泠月脸上的伤心顷刻消失。
床榻上的景煜珩见她变脸如此神速,连连感叹,都险些忍不住要给她鼓掌。
不过这会时间紧张,还是先说正事要紧。
“你,可是有什么计划?”
他开口问。
“是。”钟泠月在屋里巡视一圈,走到桌前拿起一个茶盏砸在地上。
“你。。。。。。你为何不愿退婚?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心中有了别人的人!”
她神色淡淡,却大声地说着歇斯底里的话,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圣上赐婚,怎可抗旨?你我的婚约不能变!”
景煜珩同样扬声,眼睛却是满脸钦佩地看着钟泠月。
她可真是,说演就演,完全不用酝酿的。
“那二皇子今日抓了宣湖的官员当替罪羊,不过如此大的罪名,压根就经不起盘查,若是吐出些什么。。。。。。”
佯装出两人吵架的假象,钟泠月开始说正事。
“想来不久之后,这些人都会‘畏罪自杀’。”景煜珩接过她的话。
“冯曹,怕是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钟泠月点头,关于这一点,她与明璟的猜测一样。
如今冯曹虽由明璟的人看管着,可也难保出纰漏,二皇子定会想方设法杀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抓紧时间招供,他们也好将二皇子的罪证握在自已的手中。
若冯曹死了,再要查,可就费劲了。
“冯曹既能在矿洞中偷偷留了出口,说明他也算是个谨慎之人,他并不全然信任二皇子,那他与二皇子做交易,怎么会不留些有利自已的东西?”
“刑讯逼问这块,你比我擅长,看你的了。”
“对了,他一直不肯招,怕是有家人或是忌惮的东西在二皇子那,若是我们能把握在手中,一切就好说了。”
景煜珩:“放心,这些都交给我。”
“那方才之事。。。。。。”他又问道:“景承墨挑拨你我关系,你是想。。。。。。将计就计?”
“是,他三番两次要挑拨你我,不如就顺了他的意,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如今你我关系恶劣,我又一心想要退婚,他会觉得我或许能为他所用。”
“我这样一个满脑子只知道情情爱爱深闺女子,可不是最好利用?”
她走到景煜珩的床榻边上。
“宣湖这边我不便久留,晚些就要回去,今日之事后,我们明着不便再见面,有消息你就传信到杭城东四街的济民医馆,那是师姐的医馆,里面的都是自已人。”
“明着不便。。。。。。”景煜珩抬眸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暗含深意的笑,“皎皎的意思是,我可夜里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