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领导们都是从困难时期熬过来的,他们不忘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思想,讲原则,守纪律,党性强,把脸面看的比生命都重要,个别老领导甚至把他提拔的干部当做亲儿子一样来对待,干部一旦出了一点问题,老领导就扛不过去了,心里那股滋味就别提了,抓肝挠肺的难受!”
郭开来对董胜利的评价也比较中肯:
“董书记就是老一辈传统思想的典型代表,工作方法守旧,开拓意识淡薄,当然了,他优点也很明显,说话做事光明磊落,组织原则性还是挺强的。”
高学伟这时候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宋书记,郭书记,你们来的挺早的嘛!”
宋远平和他握了一下手:
“我也是刚到,高市长,今天董书记的悼念仪式我就不去了,一会儿你和郭书记、田秘书长商量一下,仪式怎么安排你们定!”
高学伟吃了一惊,郭开来也很诧异?
“您是市委一把手,您不去董书记的家属会怎么想?”
郭开来首先就想不通,他认为这是宋书记还没忘记他和董书记之间的隔阂。
高学伟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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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宋书记,您不去我们几个去算怎么回事?不管您以前和董书记之间有多不愉快,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要以大局为重,这关键时刻您可不能掉链子!”
宋远平觉得又是尴尬又是无奈,长叹了一声:
“你们两个都误会我了,我和董书记之间并没什么隔阂。工作嘛,观点不一致很正常,那天他犯病我还亲自去医院看望了他,他对我也表示了感谢,关键是他儿子董雪峰不欢迎我?他还特意让田秘书长捎了话,他这个态度,你们说我怎么去?”
郭开来气愤地说:
“这个董雪峰太小肚鸡肠了,你说工作是工作,怎么能把工作中的不协调当作私人恩怨来处理呢?既然他董雪峰不欢迎您,那我也不去了,我倒要看看到底谁丢人!”
宋远平不想让郭开来也卷进这场纷争:
“郭书记,你可不能不去,董雪峰只针对我一个,对你们没什么意见。不管怎么说,董书记在任上操劳了大半辈子,我们市委、市政府不能忘了他所做的贡献。今天除了我,你们四大班子领导一个都不能少,这是命令,也是政治任务。高市长,董书记的悼念仪式你和郭书记、田秘书长商量着来吧!”
高学伟试探着说:
“他一个孩子没什么格局,您可不能和他一般见识,要不然,我打电话做做董雪峰的思想工作?”
“算了,我就不去了,就是他勉强同意,也是别别扭扭的,大家都来了,你们安排吧,我先上楼了!”
刚走进市委大楼,田水多迎了过来:
“老板,通山县有你的一封信,我给你捎过来了。”
宋远平接过信一看,信封上除了“宋远平亲启”五个字以外,下面还缀有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通山县五家集乡三郎村一组吴怀中”。
宋远平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想起来了,吴怀中是自己大学时的体育老师,按年龄,应该已经该退休了。两个人并没有过书信往来,他怎么想起给自己写信了呢?
“老板,董书记的悼念仪式您参加吗?”
“哦,我不去了。我还没和你说呢,我已经和高市长、郭书记交待过了,董书记的悼念仪式你们三个主持就行!”
田水多早就料到宋远平不会参加仪式,谁愿意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那行,等仪式结束以后,我再向你做详细的汇报!”
“嗯嗯,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快过去吧!”
到了办公室,宋远平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远平,偶观新闻,获悉你已任黄州之尊,为师深感欣慰,在此深以为贺。寒来暑往,日月如梭,此数年来不闻你之音讯,亦未通书,甚为念之。奈何山高路远,极为不便,唯空留奢望也。吾已退休两年余,今蜗居家乡,虽其状甚苦,庐舍陋敝,然家乡气息浓厚,风景秀丽,为师甚为惬意。然家乡乃穷乡僻壤,无一规整之学府,校舍难以遮体,道路崎岖难行。感慨之余,唯尽绵薄之力,方能安心。虽修缮部分屋舍,奈何校舍颇广,且周围五村之子弟皆来吾校攻读,此危房诸多,恐遭天祸,危学生性命矣。为师资俸微薄,已尽数捐之。然杯水车薪,吾心忧之如焚。汝有大才,为师望汝能助之,以改家乡之旧貌,若能成此,古载千秋,亦为师之幸也!
宋远平逐行逐字的看过书信,不由哑然失笑。
这位吴老师粗眉大眼,大鼻头,厚嘴唇,说话瓮声瓮气,一副憨厚老实相。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长得个子还挺高,大约不低于一米九。他往男老师们跟前一站,就像是一尊黑铁塔,如果站在女老师们面前,那就更夸张了,他就成了一览众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