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刚听安陵容说话时就从柜子里拿出了那罐阴干的玫瑰花瓣,双手捧着上前。
“这怎么好意思,你先前已经送了我养颜秘方,花瓣你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博尔济吉特福晋害羞的望了眼罐子。
安陵容笑道:“花瓣不值什么,赠予喜爱欣赏它的我高兴,也不算辜负了它。”
“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博尔济吉特福晋身后一个婢女上前从白芷手上接过罐子。
“我瞧你外边晒了许多花瓣,是做什么的?”
安陵容瞧着福晋有兴趣,“打算做胭脂,福晋要不要试试,我还有许多晒好的干花瓣。”
福晋眼睛瞬间亮了,“会不会太难?我原来只会做个香包。”
“不难的。”安陵容笑着让白芷将做胭脂用的物件拿出来。
博尔济吉特福晋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插瓶的花,拙朴的琉璃小猫,柜子里玻璃门后摆着的瓶瓶罐罐,上面还贴着手写的签子,极富有生活情调。
粉色底色的帘子床幔,淡雅的熏香,比起嫔妃的居所更像少女的闺房。
天然图画,安陵溪看着进阶的棋谱,自己和自己下棋。
宝福,“主儿,宫里边传来消息,魏冷玉那日被打完板子送到了浣衣局后,管事也没有给她休养的时间,直接安排了她洗太监们的衣裳。
没有特殊的照顾,从早洗到晚,一刻都没有停歇的空儿,伤口没有上药再加上劳累,魏冷玉发了高热昏过去两次,管事直接让人将她抬到最偏僻的屋里就不管了。
是从前伺候莞常在的槿夕好心帮她端饭,还用自己的银子请了太医买了药。”
安陵溪捏着一枚白子,语气淡淡,“还挺惨的。”
槿夕是甄嬛的人,但她和甄嬛无冤无仇,以甄嬛的品行,不会对她下手。
宝福,“娘娘可不要心生不忍,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绿线端着银耳红枣汤放在桌子上,“宝福说的是,她胆敢违抗皇令,皇上罚她没入浣衣局已经格外开恩。”
坐在脚凳上绣帕子的红棉抬头看向宝福,“当时和她一同被罚入浣衣局的另一个人呢?”
宝福,“她比魏冷玉身子骨好,宫里也有亲戚在,打点了管事之后现在还在屋里养伤呢。”
安陵溪,“继续盯着她。”
“是,娘娘。”
安陵溪蹙眉认真的瞅着棋盘,数着黑白棋子数目,又翻开书斟酌着,哇哦,她下成了和棋!
“四妞,你过来。”红棉悄声的喊过四妞,递上自己绣的针线活,“你瞧瞧,我总是选不好接下来该用什么颜色。”
四妞拿着端详了会儿笑道:“用月白色吧,显得更清新。”
“好。”红棉接过来,四妞又去忙着指点两个宫女擦拭架子上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