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抿唇,眸光微沉,眼底浮着冷漠和淡然。
没关系,卖就卖吧。
卖了也挺好。
到时候她把悦澜府邸的别墅要回来了,再把她借走的30万要回来,宁微微到时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遇和心情呢?
她要她一穷二白,穷困潦倒,前功尽弃,愁苦一辈子!
只有这样的结局,才能和她现在遭受的欺骗和背叛而带来的痛苦和难过。
孟笙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商泊禹便在家里寸步不离的守着,为她做饭,洗头吹头发,细心又体贴。
保姆张姨看着都夸了好多次。
他对她从始至终都很上心,这么多年,她从未感受到过半分怠慢。
恋爱到结婚,也给足了她安全感。
他的爱或许是真的,但背叛出轨同样也是真的。
所以孟笙看不透他。
却真正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真心,是一样瞬息万变的东西。
没有人能真正揣摩到它。
直到她气色真的好起来了,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后,孟笙才出门去美术馆。
秋意的独展场已经全部装饰完毕,全场大大小小加起来共有一百零六张画。
许多小画的置放点已经选出来了,只是四个展区的主画定下来了,还没安装。
但离展览日只剩四天了。
好在十一月的第二天,秋意回国了。
孟笙去机场接的她。
明明都是快到立冬的时节了,而推着行李车出来的秋意,穿得十分单薄简约,里面是一件绿色衬衫,黑色羊毛大衣和过膝皮裙。
她长相妖艳明媚,一双狐狸眼极具攻击性,那与身俱来的强大气场和压迫感扑面而来,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和她拉开距离。
相比之下,孟笙的浓颜脸虽然也有攻击性,但被她那双澄澈又显温柔的丹凤眼给中和了,让她更显亲切好说话些。
孟笙笑着挥了挥手,“秋意姐。”
秋意推着行李车走过来,莞尔一笑,“孟孟,好久不见。”
她对孟笙的称呼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其他人都是叫她“笙笙”,只有秋意,是随着她哥哥孟识许唤她“孟孟”。
上一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去年她母亲许黎去世的葬礼上,秋意从法国赶回来悼念。
“怎么感觉一年不见,你气色变差了?是不是还瘦了?”秋意微微皱眉,上下打量她。
孟笙看到她莫名觉得心里贴偎又温暖。
也让她有了倾诉的欲望,想将这段时间的委屈和痛苦悲伤难过,以及将来可能会面对的绝境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