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她轻声说,"一直不肯离开你。"
纪云冲看着儿子熟睡的脸庞,心中酸涩。
"姿羽。。。"
"不要说话,"她打断他,"让我再任性一次。"
她转过身,月光映照着她的泪痕。
"让我再自私一次,"她说,"让记仁在这里多待几天。。。好吗?"
纪云冲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夜莺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陈姿羽的丹凤眼瞬间变得锐利。
"你来了,"她笑了,但笑容很苦涩,"来接你的未婚夫了?"
夜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熟睡的记仁。
"他很像你,"她对纪云冲说。
"我。。。"
"不用解释,"夜莺轻声说,"我都明白。"
陈姿羽突然走到夜莺面前。
"你真的明白吗?"她的丹凤眼中闪过痛楚,"明白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明白我为什么会恨他,却又。。。"
她没说完,但眼泪已经落下。
"我明白,"夜莺说,"所以我来是想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我可以离开,"她看着纪云冲,"让你们一家三口。。。"
"不!"陈姿羽和纪云冲同时喊道。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
记仁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爸爸。。。"他揉着眼睛,"你不会再离开了对吗?"
三个大人都愣住了。
这个天真的问题。
却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记仁,"陈姿羽强忍泪水,"跟这位阿姨说再见。"
"为什么?"小男孩困惑地问。
"因为我们要回家了,"她说,丹凤眼中是决绝的神色。
"可是爸爸。。。"
"爸爸需要休息,"她打断道,"而且。。。"
她看了一眼夜莺,"他还有自己的生活。"
"不是这样的,"纪云冲想起身。
"别动!"陈姿羽突然提高声音,"你的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