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隐表面刨根问底,心里却是心知肚明的,他不就是对刘若止心虚么。
刘楚熙没有吭声,他只是默默盯着慕容隐,眼眸平静如水。
“所以啊!女人多了就是麻烦,那么多女人围着主上一个人转,主上要处理的琐事也要多上许多倍呢!”
她耸耸肩膀,无奈说道。
“那是曾经了。”
刘楚熙对别人解释最多的,就是她,曾经他是有许多女人,可是现在不是了。
刘楚熙知道慕容隐不是不信,只是不敢继续再信。
她转过身,走到门前,透过薄薄的窗纸往外看。
刘若止还在跪,她跪死好了。俗话说过,上天对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她风光了二十多年,也该换个人了。
慕容隐红唇讽刺的微勾,她重新转过身,应着刘楚熙的目光走到他身边。
“主上打算怎么处置?”
刘楚熙眉心拧着,这件事情,她问自己,确定不是别有用心的么。
“你觉得我怎么处置好呢?”刘楚熙反问她,他幽深的眼睛令人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他在等她处置么!怎么可能呢?
“臣妾不敢妄议朝政。”
“我准你一次。”刘楚熙最讨厌慕容隐这么说,她总是故意拿着她是自己的妾的语气同他说话,她是在故意划清界限,还是讽刺他多情。
他对刘若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感的,可是那个不是爱,他知道。
“咳咳!”慕容隐有些尴尬,她把扫在脸颊上的头发别在耳后,幽幽答到。
“毕竟这次她们一家族犯得是大忌,府上的人既然全部贬为庶人了。主上作为天子,天子犯法且与庶人同罪,又何况是区区一个刘若止呢?”
她说的话没有瑕疵,刘楚熙甚至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有心机起来的。
“还有呢?”他轻轻说道,却依旧拿着那副淡眸凝视着她的眼睛,慕容隐歪着头,也同样看着他。
“剩下的主上定夺就好了,臣妾一介女子,刚刚说的话已经是大忌了,又怎么敢继续妄言呢?”
“我知道,”刘楚熙收回目光,藏在他睫毛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失神。
慕容隐无奈笑了下,只是刚刚只顾着说话了,现在她才注意到刘楚熙苍白的神色和没有血色的薄唇。
他的身子真的不好了么!可是平时明明生龙活虎的,慕容隐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想这些。
可是她竟还是有些忍不住问道,“主上最近好好吃药了么?”
慕容隐挺想扇自己一巴掌的,有时候她嘴巴老是不听自己使唤。
刘楚熙突然唇角扬了扬,心情不自觉的有些好了,他还以为这个女人真的不管自己了。
“吃药了,就是不见好,明儿就是元宵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放花灯吧!”
刘楚熙忍住咳嗽,一句话说了那么多,他挺想和她一起去放花灯的。
在她还拿着慕容隐身份的时候,他就想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明儿定是要去的,无论如何。
“呃……”慕容隐在思索,去还是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