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角落坐着两个人。
正是我的班主任和小胖子。
我冲他点了点头,去摸他们的脖子。
还有脉搏,呼吸也不是很微弱,大概只是睡着了。
让我松一口气,我看着他有些不能理解的表情。
他看着我,有些无奈。
“我只是想让你们陪陪我。”
“会放他们走吧?”
“会的。”
并不是学校里面的所有怪异都是恶灵的,像是蜘蛛先生和这个男孩就是处于中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却被他拉住了衣角。
“我能出去吗?”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当然能出去,毕竟不是自杀是不会永远留在这里的。
但是出不出的去只能他自己决定。
人总是要自己迈过他心里面最难迈过的坎。不然别人怎么说都没有意义。
但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如果我说可以的话,他就可以。
好像是那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别人能够看到他,感觉这个人就像是能让自己摆脱痛苦的领路人似的。
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在我们走后又独自留在这里,就点了点头。
他脸上再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好像是得到大人首肯的孩子那样开心。
我离开的禁闭室,外面的风已经越来越冷了,还有两个人,我得找到,那两个被卷入这件事的女孩。
不过我又折回了里面,因为我突然间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榕树,而最接近真相的地方就是那里。
“榕树在哪?”
他依旧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我离开的地方,见到我回来有些惊喜,但又没有说些什么。
直到我发出提问,他才略有些动容。
“它不是就是在那里吗?树又没有长脚,怎么会跑呢?”
他不是很理解,我问这话的意思。
但是他知道我在问什么,应该榕树就只有一棵,也就是关键的那一棵。
看来在他死亡之前,那棵榕树还是在这个学校里的,而且显然易见是个醒目的存在。
可能就是发生了平平的那件事以后,那棵榕树才被铲除掉的——是为了掩饰最终的真相。
最后那个男孩也没有给我确切的位置,他也没有跟我出去,他只告诉我在食堂和宿舍楼之间。
但是食堂和宿舍的之间,有个比较令人在意的地方就是那个游泳馆了。
那个游泳馆才一个教室那么大,我白天禁闭室路过的时候,看见它是上锁的。
那红棕色的铁门都是锈迹斑斑,看起来很是有岁月的味道。
体育课的课程表上并没有游泳这个项目。看起来也是没有打算开放的样子,大概只是用来摆设的。
我围着游泳馆走了一圈,周围什么都没有,几乎是寸草不生。
但是这样让它看起来更可疑。
除了宿舍楼的房间我没有去过之外,学校里的所有建筑物我几乎都去了一遍。
宿舍楼里并没有骚动的样子,大概是没有受到波及,暂时是安然无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