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罢赵宗本带御器械,与转官宫观。
以林豫知冀州,张佑知鄜州,种建中知祁州。
泾原乞姚居醇充平夏主簿。令章楶别举官闻奏,以系刘何干连人也。
泾原郭祖德赏功。又鄜延路荆谷赏功,以将佐数十人,所部止数千人,恐减落所部人,就分数酬赏,令别保奏。上云:「恐是选精锐者出战。」余云:「未有此例。兼环庆张诚,近以减所部人就分数冒赏,夺三官。不可不再诘问。」上然之。
己丑,同呈令成都、梓、利路转运司,逐州选官催物帛纲出界;陕西准内臣一员,催东兵裹衣赴军前。仍并依。又令入内省差内臣一员,催东兵裹衣赴军前。仍并令:递铺阙少,即和雇脚乘般运前去。
熙河降差钤辖革兀娘与崇班,银、绢、钱各三百。
孙路再奏青唐事宜,令依十一日指挥施行。
再对,呈曾旼札子,乞删修《国信仪制》,取到状皆旧文,不可删,唯乞修定诸州军及编栏以下书状式。从之。
通远军康谓丁母忧,不许解官行服。
是日,序辰等案上,请刑法官约法。
庚寅,初伏,假。法官乞就大理寺了约法文字。从之。
自己丑雨,或作或止,未已。
辛卯,旬休。
是日,上又问:「程之元在元佑中为苏轼客,何以得河中府?」余云:「之元兄弟三人,先朝俱作监司,之才乃苏轼堂妹壻,然独不与轼往还,之元之郡,与轼颇密。然今日似此作监司或大藩,恐不独之元而已。」上又问王岘,余云:「执政畴之子,亦常才。」上云:「极寻常。」余唯唯。
壬辰,同呈鄜延太沙堆、大吴堆赏功条格。将佐以所部人多少计所获首级推恩,诸路逐将所部不过数百人,故分数常多,余已两移文问难。上云:「恐其选精锐出战故尔。」余遂检诸路所部,皆数部已上,无若鄜延比者。以此两项功状,率三省同呈,今再分析,与诸路不同因依。上犹疑之,同列亦有依违者,然终不能夺予言也。
又诏,诸路进筑限八月中旬了当。
雄州奏:涿州牒,六月一日差接伴使副至新城樊,接回谢使副过界。至六月七日未报起离,恐已入秋山,趁赴不迭,令十月一日过界。回谢使副过界到相州,依例发北朝奏状讫。诏郭知章等更移文北界,催促接伴使副前来,仍于所至邢、趟州住,如坚执前议,即将福物等寄纳军资库讫,赍国书暂还京师。
癸巳,环庆之字平进筑毕功,赐帅臣以下银合茶药。诏孙路减会州及北冷牟城寨地步,以边臣言公私财力应办不易故。诏河北路,以废马监屋宇材植添助修城,估价修城钱内拨还。
又同呈蹇序辰、范镗等案。序辰三上书不实,合罚铜九十斤,镗及李嗣徽三十斤,向纬合追一官勒停。上令镗落职小郡,嗣徽降遥刺,冲替私罪重,序辰亦落小郡,向纬罢带御器械,降供备库副使,冲替私罪重。余云:「序辰恐难与镗一等。」卞云:「已重,他是尚书兼侍读,镗止一职。」余云:「法必不如此。彼此皆祇是落一待制尔。臣非有意于重序辰,序辰奉使,易撞箱绢,拜受酒,客省帐茶酒,例外受马,自当削职,更有九十斤不实之罪;镗止拜受酒一事。若一等断罪,何以厌天下公议?何以弭范镗之口?」因言王琪止用副使言,诈称疾,贬信州团练副使。上云:「太重。」余云:「先朝李师中,祇因荐司马光、苏轼,亦贬副使。」上云:「以害政故须尔。」余云:「此诚如圣谕,然序辰不可与镗等。」卞又云:「恰好也。」余云:「更轻亦须更降两官。」卞亟云:「降一官不妨。」上从之,余亦已。冲云:「如此,唯林邵太重。」上云:「如何?」余云:「蔡卞曾言,林邵特旨是就重,张宗卨特旨是就轻。」卞亦云:「然。」上云:「已指挥,奈何?」余云:「改亦不妨。」众皆云可改,遂令降一官私罪重。然自事初,众皆忧序辰党助多,恐不可逐,唯上意了然,云:「谁敢为营救者!」又云:「须重行。」然终亦轻典。序辰凶慝贯盈,人莫敢动摇之者,一旦逐去,众论快之。再对,因言:「臣素不以士君子处序辰,陛下观其所为如此,有一毫似士君子行义否?臣素言,章惇引序辰、朱服为卞所误。又尝言,服已自败,序辰不久亦必败,今日验之。臣言皆不虚矣!」余退,又语蔡卞云:「朱服、蹇序辰皆不当在侍从,今皆自败,亦理自当然也。」卞默然,众亦莫敢对。
甲午,同呈熙河奏西蕃事宜,环乞之字平关名。诏名之曰「龙平关」。又乞定边城两寺名,以三蕃僧主之。诏名曰「广慈禅寺」。
再对,余又言:「序辰翻覆不已。昨日见赵挺之,言台吏云:『自来勘官员,未有顽恶如此者。』有一老吏云:『唯熙宁中勘吕嘉问,险薄无所忌惮,亦众所共知。』陛下昨问程之元何以得河中?臣仓卒未能悉对。之元作湖北转运使,嘉问适在荆南,多不法事,之元不敢按治,但按其指使作过甚者劾奏次配,而嘉问已深怨。昨罢之元送吏部,乃嘉问之力,故三省终以物议不平,却复与差遣。之元在先朝,已作提刑,元佑中,与苏轼交通,或不能免。」上云:「此必是实。」余云:「之元言,嘉问在荆南,赴李云从家会,留城门往往至四五更。今云从得宫教在京,亦嘉问之力。所居陋巷,嘉问尚时时造之,车从填咽,都人怪之。又范百揆者,家有一婢,在汝州曾同官,嘉问亦至今造之不已。嘉问之汝州,有李通儒者作外县,能舞砑鼓,每为嘉问舞,俳优作相。坐客或云眼贵鼻口贵之类,至通儒云,下颏贵,遂舞砑鼓,传笑京西。此事已往,不足道。通儒今为府司录权府推,遂令同上殿。近府推曹调出按岐劳,嘉问、通儒亦与,酒酣又起舞,闻者骇之。昨日乃闻除府推官。」上云:「此嘉问所举。」余云:「向宗回与郎官辈一败皆默逐,嘉问乃敢尔,殊可怪!」上再三审记,云:「是李通儒。」上又尝谕:「云从已罢宫教。」然竟未罢也。
乙未,同呈泾原乞借军赏银三千两,为西安州造公使什物。从之。
又诏熙河路,今止筑会州及北冷牟两处城寨,仍依前减地步,其打绳川且为烽台堡铺遮护,候来春进筑。章楶以谘目抵余,言熙河财用不足,民力疲敝,乞罢筑会州,故降此旨。比元计功料已减其半矣。
再对,以新置蕃落两指挥应副鄜延。
丙申,同呈吴靖方磨勘转宣政使。诏:陕西、河东如衣纲未到,即以军赏绢借支衣赐。
刘何乞默责免勘,上云:「起狱非美事,然已行具已。」余云:「臣本不欲置狱,德音如此,天下之福。」
丁酉,同呈河东鄜延赏功。
又诏:河东进筑岚石、麟府河外四寨四堡,仍限八月中旬了毕。
戊戌,同呈环庆筑三城寨乞赏。统制官张存转官升总管,种朴转官升钤辖,张诚复皇城使,遥团练延张守元。
己亥,同呈宋用臣皇城司年满,与依条使额上转一资。
又秦凤奏:将官张恩、李德以蕃捉生诈为西人捕,补降官职,乞先次放罢,取勘奏裁。从之。庚子,中伏假。辛丑,旬休。自中伏大热,几不可当。是夕大风,暑气遂解。是日,陈郎父子、新蔡王甥及叶致远来致祭,欲一往普照,因致奠于强民家,以病不果行。七月壬寅朔,先天节假。癸卯,同呈,诏陕西、河东,严戒边吏,不得以传闻西人遣使告哀谢罪,便于边备懈弛,及于进筑之际,不过为堤防扞御之计,如缓急小有误事,帅臣以下当重行黜责。
鄜延奏:已收接宥州公牒,遣来使赍白札子谕羌鶵,令遣使赴阙。
泾原奏:天都寨开井一眼,深一百八十余尺,已见泉。天都开十井,皆百二十尺至百五十尺,并未见泉故也。河东奏:北人自六月十六日后,更不来天涧取水。再对,秦凤走马张士和降差降吴名革,不能弹遏部族,多于城市剽掠争鬬,乞下经略司措置,及别修蕃市城处之。令经略司相度闻奏。上谕:「孙贲权秦州,多独邀官妓入合于中至深夜,及令保甲筑用道,以修城材植创亭台等。」皆士和所奏也。上又言:「昔在真州已如此。」又云:「章惇颇主之。」余云:「但见惇欲除作帅,不知其它。」上云:「待降出文字,作朝廷访闻施行。」余唯唯,退以白三省,士和来密院,亦具道其事。
甲辰,同呈河东折可大出塞,获千级,特除合门通事舍人。
泾原奏:蕃宫征兀城逃归西界,乃嵬名阿里就禽时胁降者。令经略司取勘地分及保管人奏裁。
再对,高阳关武卫卒,有踏十一石至十石弩者三人,合补清塞下名都头。令总管司发遣赴阙,令军头司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