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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昭宪忌同日淑德忌(第1页)

戊戌,同呈熙河奏殿直孙毅落蕃归汉。惇云:「毅落蕃初不奏,其它士卒不奏者,谅何可胜数。」余云:「毅乃转运司差押茶往鄯州,为西蕃所虏,然经略、转运司皆当奏。」各令分拆及更根究落蕃使臣、士卒,不以勘会了与未了,遂具姓名闻奏。【经略司云:毅妻有状,以不见毅下落去处,乞限究面勘。末到也。】

又以章永年句当剩员所。余云:「虽是惇无服亲,然臣所知,惇初不预。」上笑云:「剩员所何足道,今后更不须进呈,只拟进可也。」遂拟旨。

再对,乐士宣辞免内侍押班,上称其知礼。

又复王舜臣、李泽、李澄、康谓等差遣。以得旨叙官,路分以上与降一等差遣故也。

己亥,同呈王愍移河东总管。

庚子,初伏假。

辛丑,天贶节假。

壬寅,北使辞于皇仪殿,遂同二府赴垂拱。百官起居,又赴紫宸,同北使赐茶,朝辞讫,二府退归。

癸卯,同呈熙河奏安乡南城毕功。又奏把拶桥至湟州止九十九里。宗河【乃湟州也。】可通五板船,漕运道路通快。候安乡北城毕功,令诸军歇泊,至秋凉修瓦吹等三堡寨。

又奏赵怀德及三伪公主至熙州。

再对,环庆奏遣将官于新边界,候以里发窖藏解。诏勿令侵越引惹。

是日,以向氏女六日入内谢子莘除合门祗候,太母令传宣抚谕,及慰抚之语甚厚,又赐以御酒,并前尝赐茶,当致谢,遂先于崇政留身。因言:「正月十二日《时政记》尚未进,蔡卞已出,欲约许将因留身进呈,又恐张皇,欲只进入。」上云:「累曾议定,只进入不妨。」余因言:「当日事出仓卒,太后圣训先定,臣等但奉行而已,臣虽与惇等议论不同,然人臣义所当然,无足言者。然臣待罪政府已六七年,久妨贤路,加之衰残空疏,无补朝廷,只俟山陵发引,便当伸前请,乞致仕归,遂微志。」上云:「卿与众人不同,卿何可言去。」余云:「臣幸会陛下,践祚之初,受遣定策,预闻大议,在臣遭遇可谓千载一时。非不怀恋圣世,然因循尸素已久,必待如章惇、蔡卞而后去,则于臣进退之义实所未安。臣于此时得不以罪戾而去,陛下于臣之赐厚矣,必待有罪乃许其去,亦非所以保全老臣之意。」上云:「累与皇太后言,卿在密院宣力累年,今日与众人不同,无可去之理;亦尝与言事官论及此,卿岂可去。」余云:「陛下眷厚,朝廷驱策之意固如此,在臣进退之分,亦不得不然。」上又云:「密院赖卿久矣,岂可去。」余云:「密院既无边事,人人可为,何必臣而后可。然臣今日未尝喋喋上烦圣德,俟山陵乃敢请。」上因言:「边事虽已宁,自韩忠彦是元佑中同弃城寨者,恐所见有异。」余云:「臣亦察知忠彦意,常云,今日边面阔远,难照管。然今日城寨尤不比前日,不惟不可轻议弃舍退缩,若备御不至,异时西人万一犯顺,若一处为西人所破,则边计便须动摇,此不可不慎。」上深然之,云:「若破却一处,则他处皆动摇必矣。」上又云:「茶马事亦不可罢。」余云:「茶马岁课二百万,元佑中所不能废,今若罢去,则边费及岁买马二万疋将何以给?」上又云:「不独茶马,免役法亦不可改。」余云:「元佑罢免役,天下百姓以为不便,皆愿复行,何可改。然不独免役,常平法亦不可废。」上云:「此四事且总说与韩忠彦,或因奏对时,对众说亦不妨。」余云:「臣且当以圣意谕忠彦,俟将来章惇赴山陵,臣当对众更敷陈上事。」上又云:「近所擢言事官,多绍圣中失职之人,恐怀忿心,议论或过当,卿等可亦说与勿令过论。」余云:「宰执与言事官无由相见,臣无由传达此意。」上云:「多卿等所属,岂不令人说与?」余唯唯。余又云:「言事官固难戒以言事,其议论过当亦必不免,但斟酌取舍在陛下尔。其次则宰执当上体圣意,每事持平,处以义理,则言者亦足戒也。」余又请问朱彦何以罢御史,上云:「无他,只是令改郎官。」余云:「所陈必有不足以当圣意者。」上云:「有一札子亦好,只是论议与陈瓘等不同,故不欲处以言职。」因盛称陈瓘论议多可取。余云:「龚夬亦强果敢言。」上亦称之。师朴曾报,上云:「彦奏对无取,兼所见有异,不宜处以台职。」然不曾请问其详,故余复及之。余又云:「外议亦疑彦为徐彦孚、吴居厚所荐。」上云:「此亦不妨。」遂退。至帘前,具陈:「子莘妻入谢,蒙圣恩传宣抚谕,又劳问丁宁,臣何以仰称圣眷。」遂再拜。太母云:「亦曾说与,令以上尊归与父作上仪。」余云:「上感圣恩。亦曾蒙赐茶,以外廷不敢具章表称谢。」因言《时政记》如上前所陈,亦许令进入。余又言:「臣当日与蔡卞并立,闻卞云:『在皇太后圣旨。』卞却曾于帘前自云:『当依皇太后圣旨。』与臣所闻不同。臣今来不敢更改,但依实云『在太母』。」亦然之。

甲辰,同呈押班冯世宁磨勘改延福宫使。

又令胡宗回常优加犒劳及照管赵怀德并三伪公主,以昨日上旨令草定也。

再对,以李昭珙押赐夏国登极银绢各一千五百,用治平四年例,以六月差官。

以乐士宣为山陵行宫巡检,替阎安,以安权提举修内司。近以阎安为入内押班,以乐士宣为前省押班,皆中批也。

是日,上又言:「三省文宇多迟滞。」余云:「以经历处多,三省六曹皆得一两日限,又有假,故每一文字须旬乃可出。」【昨日独对,上已及此,颇患其留滞。余云:「三省天下政事根本所在,忠彦才力虽不足,颇听人言语尔。」】上云:「三省与密院文字,多少相较几何?」余云:「密院十分之一二尔,尚书省乃万机所在,密院边事息则益少,非其比也,逐日进呈文字不过一二内臣及武臣差除尔。三省议论、所降号令,无非系天下休戚,以至进退人材,区别中外臣寮奏请是非,无非大事,岂密院所可比。」上亦矍然。余因言:「近闻陈瓘论司马光等复官,不知为有罪无罪,不审圣意以为如何?」上云:「三省云何?」余云:「三省未尝与臣语及,臣亦不敢预议,不审陛下以光等为有罪无罪?」上云:「莫须是有罪。」余云:「圣意如此,臣乃敢尽言。绍圣中以光等有反逆心,谋废立事,天下皆以为冤。至于诋毁神宗,变乱法度,则事迹具存,岂得为无罪?如光论免役法,以先朝为剥肤椎髓,岂不是诋毁?而免役之法,天下百姓以为便,而光以为不便,必须毁废而后已。又如苏辙章疏云:『鹿台之财聚而商亡,洛口之仓积而隋灭。』是以神宗方纣及炀帝,可以为无罪乎?绍圣中,邢恕尝谓臣言,『司马光以人臣挟怨,与神宗为敌,方元佑秉政事,神宗所行法度,不问是非,一切更改;所用人材,不问邪正,一切斥逐。此其罪已不可胜诛,若言他有反逆心,则是冤枉。臣讶恕之言颇合公论,遂具陈于大行前。大行云:『卿前虽如此说,他别处说得不同。』恕其它奸言,固臣所不尽知,若如此言,则论光之罪可谓当矣。」上深然之,令具以此意谕三省。因言:「大臣及言事官议论亦有偏者,悉以谕三省不妨。」退遂具以圣意白三省,莫不悦服。余又为上言:「元佑之人愤嫉熙宁、元丰之人,一切屏斥,已失之偏;绍圣用事者,又深怨元佑之人,故窜斥废黜无不过当,其偏则又甚矣。今日陛下方欲以大中至正之道,调一两党,则但当区别邪正是非,处之各得其所,则天下孰敢以为非者。若今日但知收复元佑之人,退黜绍圣之人,则不免又偏矣。如此,则与元佑、绍圣何以异?非陛下所欲扶偏救敝、持平近厚之意也。兼臣累闻圣谕,及皇太后亦曾宣谕,以谓有甚熙宁、元丰、元佑、绍圣,但是者则用,不是者则不用,更不必分别此时彼时。若人臣皆能体行此意,则无不当矣。」是日,上谕:「韩忠彦颇平直,李清臣议论极偏,宣仁时事无不是者。」但谕三省云:「朕意以谓大臣中亦有偏者,不须指名也。」又云:「黄履论事亦偏。」又云:「陈瓘论司马光事,已是曾令换札子来。」然听不审也。【又言上云:「坤宁多不利子孙,不若留在娘娘宫中抚养。如姐姐年长,尚且不育,不可令在福宁。」姐砠谓太母所生延禧公主,十二岁卒。】

是日,太母云:「皇子未满月,极惺惺,会笑,认得老娘奶子。」

余既退,亦略以上论清臣之语谕朴,并以四事谕之。

乙巳,旬休。

丙午,同呈边报。

再对,以向子英为环庆第五副将,从苗履所奏也。上云:「太后欲召归。」余云:「子英得将官,必未愿归。」至太母前亦然之,余云:「若历将官后,却召归不妨。」【是日,召范纯礼谕以上论言事官怀忿过当之语。乃范尝以此开陈也。】

是日,同呈讫,余遂云:「前日已尽以圣旨谕司马光等事谕三省。」朴遂出陈瓘奏进,上云:「如前日宣谕。」余云:「三省亦皆以为当。」惇云:「如此更无可施行,只进呈讫。」余云:「但是非之论未见于文字,莫可着于《时政记》否?」朴云:「莫须别撰光与公着告命?」上云:「不须,但贬邢恕,于恕告命中具载此谕,则天下皆知之矣。」余云:「圣谕甚切,此臣等思虑所不及。然恕便须行遣。」朴云:「不知如何贬?」上云:「重贬。」或云散官安置,余云:「恐太重,其以有分司某处居住。」上及同列皆然之,遂令以少监分司、均州居住。初,上云与善地,或云滁,或云随,惇云:「恕曾知随州。」遂处之均。朴云:「仍须令曾肇命词。」上云然之。再对,上又丁宁,令谕肇且与明白撰词,须明着其有罪无罪乃是。寻以简白开,都堂亦召开面谕。是日,开适当制。【初议,虽不当制亦合草词,开云:「若不当必不草。」】丁未,同呈边报。再对,移高伟大名都监,刘石淮东。【朴所祷也。】上又谕云:「密院无事,非三省比。」余唯唯而已。

戊申,同呈边报,宥州牒云:「已戒约边人不得侵犯汉界。」

再对,以李昭珙知宁州,又以贾嵓子说为看班祗候,仍不候有阙。

己酉,同呈诏胡宗回,令更多方招诱溪巴温、郎阿章等出汉。

又令鄜延候西人差贺登人使,即依例报以天宁节名及日月,再等以御批。

陶节夫奏,乞即移旧弓箭手耕并边新田,中批以为可取,寻检会已累有朝旨,令陕西、河东诸路依详累降朝旨及臣僚所奉施行,仍取情愿,不得抑勒。

又以向子华知恩州。

是日,因语及肇所撰邢恕词,蒋亦诵其语,上云未见,令余写一本进呈,以翌日月望不奏事,遂写进入。

庚戌,月望,赴福宁、内东门临慰如常仪。【是日,上谕:「见邢恕词,极好。曾肇恁地会做文字。」蒋对云:「好个翰林学士。」余默然不敢答。

辛亥,同呈李譓奏湟州利害,胡宗回相度闻奏。

再对,依三省已得指挥,逐月进堂除差遣及兵将官、知州军揭贴簿书。

是日,闻龚夬击京,上甚愠夬,云:「夬所陈皆曾布之语。」夬既自辨,遂请去。然余实未尝与之通声闻,盖小人及近习造谤尔,虽上旨令谕言者勿过,余亦未尝以此语之,盖素未尝交通也。

壬子,同呈边奏。再对,以河北增置广威,保捷二万余人,旧军分每指挥例百人,而在京禁军见阙万余人,遂令河北监司及安抚司,拣选愿升换在京军分者,发遣赴军头司。盖欲销废旧人,免添新军分,重迭縻费廪给也,新军廪给出自西府,旧军销减,则逐旋计所减,令运司管认故尔。

又以麦文昞句当翰林司,对移向子履句当军头司,以两人皆愿移易也。上以子履太母侄,许之。太母云:「不知了当得否?」余云:「同职五六人,必无不了。」

癸丑,同呈边奏,范纯粹乞朝见,许之。

是日,龚深之来言,得之外议,云近习极不乐,有「无震主之功,而有震主之威」之语,渠亦戒以勿与事,云:「韩、李皆上所新擢,尚且退缩,何必管他!」又云:「但戢敛必无事。」又云陈瓘言,亲闻上语,云余与刘友端尝共事。余帅河东,友端作走马,同官三年,及其亲近,未尝与之接,其职事亦无西府干预者,修造土木之事,皆三省所行,未尝有交通之迹。余笑谓深之云:「若能与友端交通,绍圣、元符中作相久矣。」余比亦见范彝叟,云:「上有涵蓄,恐彻帘后必有所为。」又云:「且看祔庙后举措如何,便可见矣。」然不知所谓涵蓄果何人何事也。

甲寅,无同呈。自边事以来,盖无日不同呈,自尔边鄙无事,稍稍希阔矣。

再对,以合门祗候欧仅覃恩改供备当职,乞用先朝随龙恩例除通事舍人,上黾勉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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