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逵低下头专心涂药,不敢吭声。
雨哥儿环顾四周,只见其余几个汉子都在百步开外,应当是听不到自己公子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
“公子,这话可别再说二回了。若是让孙阿嬷知道,又要寻你的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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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没有神出鬼没的吕老嬷,主仆几人比在馆内都轻快自在。
李朔月好似真成了这庄子的主家,穿绫罗绸缎,吃美味珍馐,随便逛两步便有数不清的奴仆伺候,即使发火底下人也会赔笑哄他。
没有人在乎他的行为举止是否合乎祖宗礼法,也没有人时刻拿着戒尺教训他。
可这都是假的。
李朔月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用什么换来了这场镜花水月。
所有的巴结讨好都是因为陆槐,如果离了这个男人,没了他的宠爱,那他就只是娼妓。
他是宋秋实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都叫众人看在眼里。
可他不能困在这当一辈子娼妓。
既然陆槐指望不上,那换一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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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我昨日叫人去珠宝铺子买了一套苍山碧玉的头面,你快来,我给你戴上。”
陆槐兴冲冲掀开红布,拿起掐丝碧玉簪就往李朔月头上戴,李朔微微侧身,避开陆槐的动作。
“这颜色真老气,我不喜欢。”
陆槐将簪子放到李朔月的脸旁比对,末了频频点头道:“这翡翠料子虽好,颜色确实重,你戴着显老气。”
“来人,换另一套来。”
门外又走进来两个捧托盘的汉子,一个捧了纯金的牡丹头面,另一个捧了紫色的翡翠头面。
“你瞧瞧,更爱那个,我替你带上。”
陆槐说这话有些心虚,只因剩下这两套,全是他大哥陆榆送过来讨美人欢心的。
李朔月停在紫色的翡翠头面跟前,挑了只细长的紫竹翡翠簪。
捧翡翠头面的人正是方逵,他先是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幽香,而后才听到轻飘飘的嗓音:“这只模样稀罕。”
那嗓音很近,好似那人就在他耳边呢喃一样。
李朔月转身踮起脚,轻柔扶住陆槐的胳膊,慢慢将簪子插进他的发中。
宽大轻柔的衣角落在陆槐面上,遮挡了他的视线,口鼻只能闻到甜腻的香气。
李朔月收回手,问:“四爷何时戴冠?”
陆槐将人拽至怀中,眯起眼笑:“还得两年。”
“给我戴做什么?这簪子你簪才好看。”
“谦谦公子温如玉,陌上公子世无双。”李朔月笑道,又挑了只金葡萄耳坠,转身欲往陆槐的耳朵上带。
抓住调皮的手,陆槐垂首亲了两下,“这个便不必带了。”
“嘉嘉……”
陆槐俯身将李朔月抱起,李朔月手一抖,金葡萄耳坠顺手滑下,咕噜噜滚至方逵面前。
“还有些别致的小玩意,待会给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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