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念苦涩地勾了勾唇角,“我也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办法不是重点,重点是即使有办法,两者之间的差距悬殊太大,办法也就没用了。
就像她设计将黑袍人引出来,即便有北朔相助,依然打不过人家,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她能怎么办?
她真的无可奈何,表面上气势十足,说伤势好了去找他复仇,实际上还不是去送死。
也只是为自己壮壮士气罢了。
几人坐在房间里,一言不发,南初念在床上,和北朔玩着手指游戏,两人你戳一下我戳一下。
“我觉得,还是先将此事禀报给皇上。”西子出声了。
南初念的手一停,感到有些惊讶,这句话竟不是从东南两家家主口中说出来的。
“皇上是肯定要知道的,敌人在暗处,我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该怎么做,我想三位家主心里一定有数。”
三个家主在房间里,与南初念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交谈,最后出门时,一个个都沉着脸。
南初念这才掀开纱幔,伸了个懒腰,喃喃道。
“果然有点诡异。”
“恩?”
北朔不知她所说的诡异,是指哪一点。
“在我赢得擂台赛第一名后,我向皇上提出要见四宝,你还记得东骁战的反应吗?”
南初念咬着下唇,“我去看过细铁剑了,那是把赝品!根本不是真货。”
“我知道。”
北朔开口,这下轮到南初念愣了。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逼问你雷音琴的下落么,那时叶隐就告诉我,细铁剑不在东家。”
“怎么久?”
南初念算了下时间,从他们认识到现在,足足过去一个多月近两个月时间,当时细铁剑就已经不在。
这说明了细铁剑不在东家的时间,超过两个月以上,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还有。”南初念抓住他的手,急急道,“我当时还故意试探了下,问北家主的情况。”
“西子的反应,我觉得很正常,但是东骁战和南君天的表情很奇怪。”
她细想方才的情景,“刚刚东骁战的表情也很诡异,他好像……很紧张,很局促。”
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总之看起来,与氛围不相符合。
“我很慌,朔。”
南初念摩擦着双手,有些慌乱道:“细铁剑不在东家,这让我很担心。”
“万一它落到了黑袍人的手中,我们就更没有资本与他一搏了。”
北朔也意识到这点,他面容紧绷,墨瞳中闪烁着寒光。
“哎!不想了,烦!”
南初念抓住枕头,对着被子一顿打,翻身下床,胡大爷虚扶了她一把,免得她摔跤。
她光着脚,将雷音琴抱起来,放回到桌上。
现在她只能暂时将此事搁置一下,她先要去把一件事情处理一下。
南初念本想问北朔的,但怕戳中他心里的伤口,打算先自己去调查一番。冷鸢,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