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诚已经记不清自己被限制自由多久了,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自己想起往日的一系列事情,始终难以入眠,他明显感到自己比进来之前瘦了一大圈。
作为当事人,赵立诚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他深知他的所作所为一旦查实,轻则坐牢,重则杀头,所以当他面对眼前的钟晓静时,他矢口否认和钟晓静存在不正当关系,然而当面对他发给钟晓静的短信时,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现在钟晓静就站在你面前,你对他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怎么解释啊?”
“啊……想起来了,是我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
“那你给过她钱吗?给过多少?”
“给过,具体多少由于时间的关系,所以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每个月给了她五千块钱的生活费,至于金银首饰到底多少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你们查实多少就是多少吧!”
“就这么一点点?那她开服装店的钱是怎么来的呢?”
“不错,是我给她的,但当时就说好了,以后产生了利润这20万块钱是要还给我的,到时候还要加上利息,充其量只能算是借。”
“赵立诚同志,你真大方,每个月五千,一年下来就是六万,再加上这二十万,以及平时在她身上的花销,加起来也应该有个三十万左右吧?你一个公务员,在没有其他收入的情况下这是很难想象的。”
“我已经参加工作几十年了,平时积攒了一点积蓄,所以遇到喜欢的人自然就大方点。”
“你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一出手就是几十万,真让人大开眼界,既然你说是你积攒的,那就说说你积攒了多少吧!”
“谁还记得这么多?时间一长早就忘记了。”
“是吗?既然记不清,那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在你办公室的办公桌里收到一张建行卡,我们去银行查看过了,上面可是足足有三百一十五万元啊!说说吧!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这不可能是我的,我没有这么多钱,肯定是有人在我进来后趁机栽赃陷害。”
“是吗?谁敢栽赃你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我再告诉你,银行的监控录像显示,每一笔都是你亲自去办理的,卡上的名字是你儿子,这一点你有作何解释?”
听到这里,赵立诚猛地一惊,他知道宗良平等人已经掌握了他的部分证据,而且数额还特别巨大。
于是,他尽力克制住自己,说:“是的,我承认这确实是我存给儿子的,这些钱都是平时逢年过节的时候,礼尚往来收的礼,由于时间长,所以数额有点大。”
“这么大的数额,难道真是礼尚往来?为什么不送给我呢?我觉得他们之所以对你如此慷慨,无非就是看重你手里的权利,要是没有这点权利了,可以说你就不值钱了,你明白吗?”
“在这个观点上,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之所以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往我家里跑,无非就是想让我给他们一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过这些钱都要还的,每逢他们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我也会亲自登门,即使我忙不过来,我也会叫子琪去。”
当王鹤鸣和周英等人停好车,由杜克明假扮周英的司机,拉着行李箱出现在两河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小唐的身影。
杜克明马上示意周英给他打电话:“小唐,你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这样吧!情况有变,你去开一家宾馆住进去,到了晚上我再和你联系。”
杜克明知道,这是他们惯有的伎俩,那就是随时变换交货地点,也防止被民警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