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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的宫源居酒楼(第2页)

大家哈哈笑。

我说:“我去宫源居这么多次没见过你们蒋爷,啥模样啊?”

陈大厨说:“啥模样?黑黢黢的我从没看清楚。”

罗大厨说:“我知道。”

我说:“您真知道啊?”

罗大厨说:“真知道。想听不?给哥哥上酒就告诉你。”

我急忙给罗大厨上酒。

罗大厨举杯一饮而尽,抹着嘴说:“蒋爷一年来几次,每次都是半夜时分,进院叫灭灯,黑咕隆咚的鼻子眼睛啥也看不清。我也不知道。”

大家哈哈笑。

宫源居越是神秘我越想弄明白,只有弄明白了才知道谁是“六指脚”,才知道“六指脚”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才知道怎么给爹报仇。怎么弄明白?三位大厨尚且不知,娘也蒙在鼓里,我更是云雾山中,只有找张掌柜。

张掌柜是我爹在世时来宫源居的。我去宫源居玩耍时认识了他。他见着我就往我口袋塞花生瓜子。我悄悄跟我爹学厨艺,他不反对还夸我能干。我看他是好人。黄大厨他们却怀疑他,因为爹死那天是他带爹出去的。娘信黄大厨他们的话,不准我去找张掌柜。

宫源居原来是我爹做总厨,管他们三个大厨。我爹死了,宫源居没了总厨,一时又找不到,就让三个大厨轮流做总厨。他们是宫源居知情人都不知道谁害死我爹,就剩张掌柜可能知道了。我还得找他。我去找张掌柜问:“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们一道出去,你回来我爹没回来,咋回事啊?”

张掌柜说:“孩子,你这样说可不对。你不是怀疑我害了你爹吧,那可是天大的冤枉。你想想,我就是要害你爹,也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干啊,何况我为啥要害你爹?我与你爹前无冤后无仇,他没挖我祖坟我没偷他粮食,凭啥啊你说!”

我被他一席话堵住嘴。

黄大厨见我来找张掌柜便暗中留意我,见我出师不利就站出来帮我,说:“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张掌柜说话?”我乜他一眼。黄大厨悄悄向我眨眼睛,又说:“张掌柜是你爹的朋友,绝不会害你爹,我可以担保。”

张掌柜一张脸才露出笑意,吭吭咳两声说:“也别说孩子了。”

黄大厨说:“张掌柜大人大量,既然孩子问起来,您老不妨把那天的事再说说,也好让孩子和他娘知道详情。我给您提壶茶去。您慢慢说。”

黄大厨也不管张掌柜答应不答应,咚咚咚跑去冲壶茶提过来,倒一杯放在张掌柜面前说:“大伙都想知道情况。您就讲讲吧。”

张掌柜说:“我不是讲几遍了吗?还讲啥?黄大厨,难道你也怀疑我?”

黄大厨急忙摆手说:“哪里哪里,我再怀疑谁也不会怀疑您老啊,真的只是想听听,求您了。”

张掌柜跷二郎腿眼朝天不说话。他经不住缠,喝口茶,把那天我爹死的事讲了一遍。

多年后的今天我还记得张掌柜说话那模样,慢吞吞的,一张驴脸,额头皱起“川”字,极不情愿的样子,还清楚记得他讲的事情。

那天一早,张掌柜叫我爹赶车跟他去提货。我爹是总厨不干赶车提货的事,问张掌柜采买的干啥去了。张掌柜回答家里死人告假了。我爹说家里一大摊子事咋办。张掌柜说叫黄大厨顶。我爹说他哪成。张掌柜说咋不成,总有一天要接班啊,又说今天特殊,劳驾总厨跑一趟。我爹问啥特殊。张掌柜说今天的货要劳驾您亲自去验,老板吩咐的。

老板就是蒋爷。

前面说了,蒋爷长日子不与宫源居人打照面,一年也难得来宫源居几回,啥事都委托给掌柜,就是收入开支、人工聘解也全权委托。他只管俩事:一是解聘掌柜,一是提供食材。

蒋爷给历届掌柜的规矩是,宫源居所有食材包括全部佐料由他提供,不得在外购买。多年来,蒋爷提供的食材总是又多又好又准时又新鲜又新奇,特好卖,没出过任何差错,更别说质量问题。隔三岔五,宫源居掌柜带人赶车去接货。去哪里接货,除了掌柜和采买谁也不知道。就是掌柜和采买也不知道,因为他们去接货的地方不断变化,也不是到某个集市栈房,而是在某地半道等候,有人驾车送来,只管将空车交与那人,再驾送货车回去就是,而送货这人并不是蒋爷,也不是一个专人,也不知是谁,也不说话,仅凭双方凸凹虎牌交涉。

宫源居开饭店不采购食材,纸包不住火,北京吃食行都知道,编了句话说“紫禁城的皇帝,宫源居的掌柜”,说宫源居掌柜是甩手掌柜好做,暗中指这事。蒋爷知道这话哈哈笑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待紫禁城不靠紫禁城靠啥?

宫源居的掌柜也有不好做的地方,要不也不会走马灯似的换。为啥?不为经营不善。蒋爷提供的食材,市面有的随行就市打五折,市面没有的多卖多算少卖少算,怎么经营怎么有理;不为钱账不清,宫源居的经营总是盈利丰厚,怎么做账怎么有理,蒋爷从没说过查账的话。那为啥老换掌柜?不为别的,为口实不严。

前些日子北京市面出个顺口溜:树小墙新画不古,不是光禄寺,就是内务府。

清朝内务府和光禄寺是宫廷御膳管理机构,负责提供膳房制作膳食所需各种物品,特别是内务府,管理皇帝家衣食住行各种事务,自然是头等肥缺。顺口溜说内务府、光禄寺的人发了横财,到处购置房产,新栽的树是小的,院墙是新的,挂的画是赝品。蒋爷听见这顺口溜进了紫禁城着了急,派人四处打听,发现顺口溜还有个尾巴“树小墙新画不古,不是光禄寺,就是内务府,不信宫源居走一走”。再打探,是宫源居掌柜多了嘴。这掌柜自以为高人一等,逢同行聚会老爱夸夸其谈,免不了泄露天机,把宫源居食材的事给抖出去了。同行生嫉,有不满意者就编了这歌来唱。蒋爷把这掌柜找来给他一大笔银子,要他离开北京十年不回来。这掌柜揣银票走人。

再说我爹的事。

我爹一听是蒋爷叫他去验货,无话可说,找来黄大厨一番交代,驾车跟张掌柜出了门。我爹驾车是好手,长鞭啪啪一甩,马嘚嘚前行,两旁房屋树木徐徐后退,耳畔嗖嗖起风。宫源居规矩大,不该问的事别问。爹天天根据食材安排菜品,知道店里的货来自大江南北,心有疑惑不敢问,这会儿出门取货,正好旁敲侧击。马车来到三岔口。我爹问张掌柜:“咱这去哪儿?”

张掌柜说:“东边。”

我爹问:“东边哪儿?”

张掌柜说:“柳总厨您就别问这么细了,到了就知道。”

我爹说:“别人不信我还不信?”

张掌柜说:“不是这话。柳总厨您也不是外人,咱就实话实说,俺也不知道。”

我爹说:“哄三岁孩子吧。”

张掌柜一脸苦笑说:“俺哥们相处多年,实话告您得了,免得俺里外不是人。蒋爷今儿个叫俺带车去东边溜达。就这句话,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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