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可真是自以为是得可以,事到如今了,他还以为她对他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呢?
“顾主事何必担心呢?既有皇上圣旨,我就算后悔也不敢来纠缠你啊。”宋念戎悠悠道。
顾修远冷哼,当着宋念戎的面执住许眷溪的手,温柔似水道:“眷溪,这件事上让你受委屈了,但你放心,虽然你只能为妾,但我顾修远可以发誓,今生绝不再娶正妻,我的后宅永远只有你一人!”
许眷溪凝望着顾修远,眼中隐隐泛起水雾。
两人执手登上马车,看也不看宋念戎。
宋念戎忽然开口:“顾修远!”
“怎么,刚和离就要反悔了么?”顾修远回头,居高临下地问。
宋念戎笑靥如花:“顾主事,您误会了,我是想祝福你和许小姐的,祝愿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顾修远的嘴角抽了抽,沉着脸放下了车帘,让车夫赶马。
马车缓缓离去,将宋念戎主仆丢在原地。
侍剑气得跺脚:“这顾修远也忒不是个东西了,连马车也不让小姐坐!”
宋念戎丝毫不介意:“走着都比坐那马车心情好。”
“那倒也是。不过,小姐,您为何还祝福他和许眷溪啊?您也太好心了!”
“他们俩就应该一辈子‘相亲相爱’。”
一个自私自利,一个心狠手辣,两人就应该锁死,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宋念戎挥挥手转移话题:“今儿个你小姐我心情好,咱们就走着回去,顺便去云霄楼好好吃一顿!”
侍剑一声欢呼,两人迈开轻快的步伐。
路上,侍剑又详细问起宋念戎面圣的事,宋念戎把细节说了。
侍剑拍手:“奴婢之前还不解呢,小姐怎么会在那晚失态痛哭,还口口声声要让出屋子呢,原来都是哭给那个大夫看的。想必,内侍去顾宅打听的时候听到的那些议论,都是那大夫传出去的?我看那大夫规规矩矩的,不像多嘴之人啊。”
宋念戎悠悠道:“议论别人的奇葩私事,是人之本性。”
“那舅老爷,您也是故意不管,就为了今日面圣造势的?”
宋念戎点头:“舅舅平常懒散,确实需要受几分教训,不过,只要皇上罚了顾修远,他的事也就揭过了。”
侍剑重重点头:“奴婢受教了!”
可随即她又露出愤愤之色:“只是有一点奴婢还是感觉不够解恨,皇上让那许眷溪为妾,若顾修远让她当贵妾,岂不是便宜她了?”
“贵妾到底也是妾,顾修远当真一辈子不娶正妻?就算他愿意,他的母亲也不乐意。”
没有正妻就没有嫡子,胡氏自诩大户人家出身,对嫡庶非常执着,她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侍剑拍手:“是了,男人的宠爱持续不了几年的,日后顾修远娶了正妻,许眷溪始终要被压下一头去,到时候可得让她尝尝被正妻磋磨的滋味了。”
话音刚落,就听马车声近,两人一齐回头,瞧见了那辆古朴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