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深知镇远侯宋勇维护大女儿,不可能让她出府单立女户,再说了,她若出去了,京城的那些夫人小姐又不知要说多少闲话。
“罢了,罢了,你现在就连和离都是奉旨了,我这当娘的又能怎么样呢?你愿意回来,我还得千恩万谢呢,不然皇上还得怪罪在我的头上。”她阴阳怪气道,说完就回自己院子去了。
宋念戎住回自己未出嫁前的芙蓉苑,让侍剑带几个家丁去顾家搬自己的行李。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家丁急匆匆回来禀报:“大小姐,顾家不知从哪请了许多人来,不但堵着门不让咱们抬行李,还把侍剑给扣下了,说要整治她那个刁奴!”
宋念戎问:“他们多少人?”
“恐怕得有个二三十人。”
“你去找王管家调五十个家丁跟我往顾家走一趟。”
家丁去了,宋念戎将武器架上的剑拿下来佩在腰间,若他们胆敢动手,她不介意让他顾家飚点血!
她扶着剑柄往外走,半路碰见回来的家丁:“大小姐,管家他……他说夫人不让调这么多人离府。人都走了,侯府安全堪忧。”
宋念戎冷笑。
没想到她的母亲对她不管不顾到如此地步,甚至连侯府的脸面也不要。
她想了想,返回屋内写了封信递到家丁手上:“你跑一趟,去城西兵马司赵指挥使的府上,把这封信交给他,跟他借五十个人带着直接去顾府跟我会合。”
兵马司指挥使赵乾是父亲的老部下,是看着她长大的,他的夫人当年也在边关住过,很喜欢自己,想必他们一家子应该会帮她。
家丁应声去了,宋念戎直接去马厩牵了马,单身一人骑马而去。
到了顾家,她被拦在了大门外,看门的小厮像是个新人,竟不认识她:“你是哪家的姑娘?”
宋念戎冷声道:“告诉你家老夫人,宋念戎来了。”
小厮身体一震,撒腿往里跑。
不一会,胡氏被一大群家丁簇拥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宋念戎从未见过她如此气势十足的样子,大抵是有人给撑腰了,胆子就不一样了。
宋念戎没瞧见侍剑,脸色沉下来:“顾老夫人,我的丫鬟侍剑呢?”
“侍剑不分尊卑,在里面受罚。”胡氏昂首道。
宋念戎冷声道:“打狗还要看主人,顾老夫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就算侍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那也得我来罚,何时轮得着外人越俎代庖了?”
“这狗疯了,到处乱咬,难道被咬的人还不能打它了?宋小姐,既然你教不好你的婢女,我替你教导一下,也无可厚非吧!”胡氏强硬道。
宋念戎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就动了。
众人还没看清,就听“锵”一声,利剑出鞘架在了胡氏的脖子上。
胡氏哪里经历过这个,腿都软了。
“你、你、你要干嘛,你这是以下犯上……”她抖着嘴唇道。
“谁动了我的人,我就动谁!”宋念戎冷厉道。
她把胡氏往前一搡:“带我去见侍剑,她若有个闪失,我不介意让你血溅当场。”
她深知胡氏和她的下人对自己的痛恨,侍剑作为她的贴身婢女就代表了她,一朝落到她们手上就是出气筒,只怕受伤不会轻!
胡氏连忙叫起来:“哎呀,我脖子破了呀,你别发疯了,我带你去找侍剑,带你去找!”
周围的家丁有意解救胡氏,却又投鼠忌器,只得围在周围跟着走,也不敢轻举妄动。
很快到了后院,王嬷嬷和春花袖着手在院中站着,并未见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