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低到极致。
明明是六月的天气,却让人莫名打了寒战。
陆容与没有进去房间。
确切地说是,他本来要进的。
但被裴恒拦住了。
裴恒就站在廊下,一袭素净的白衫,温润清雅,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一句话没说,一个动作没做。
但他的姿态已经表明了态度。
“谢昭昭呢?”陆容与咬着后槽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她已经歇下了。”裴恒淡淡道。
有他在,他是不可能让他进去的。
他虽不知出了何事,但他来势汹汹的架势,定然是要对昭昭不利的。
陆容与暴怒,若不是他还受着伤,他早动手了。
“让她出来,我有事要与她当面对质。”
“我说了,她歇下了。”裴恒不紧不慢地又重复了一遍。
陆容与抬脚便踹了一旁的摇椅。
不能揍人。
只能如此发泄。
不然,他真要憋疯了。
每次被这个女人算计他都觉得那已经是自己愤怒的极限了。
可这次,她显然再一次挑战了他的耐心。
“你当我是傻子,现在歇下,她做了那种亏心事,能睡得着?”陆容与怒道。
追过来的谢慧敏红着眼睛,肩膀微微抖动着:“你知不知道她对我们做了什么,你让她出来,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她。”
裴恒丝毫不为所动,只要他在,不可能让任何人动她。
“裴恒,你还要护着这个恶毒的女人多久?”陆容与冷笑。
“陆容与,”裴恒眼神都是警告:“我这里看到的都是你在针对她。”
“你是年纪轻轻就瞎了吗?”陆容与吼道:“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她,你受了伤,拦不住我。”
“行,”裴恒唇瓣勾出一抹冷笑:“那就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谢慧敏怕陆容与冲动,连忙拦着他手臂:“不要!”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谢昭昭从屋里出来。
头发随意的散着,并没有挽成发髻,身上的衣衫过于宽松,但并不显臃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