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些姨娘的下人,更是花式想辙从主母那里夺走老爷。
她能不多长几个心眼,练得火眼金睛。
“娴娴,沈妈妈这次做得很好,你得好好打赏人家,明白吗?”宋老夫人趁宋娴窝在她怀里吃果子,登时小声地靠到她耳边,提醒道。
“我明白,祖母,我回去就赏。”宋娴是不管宋老夫人说什么,都会放在心上。
她知道,宋老夫人为她操碎了心,处处都替她着想。
她蔫能不听话。
然而事实却是沈妈妈满脸惊讶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个金元宝,极其为难道:“姑娘,你快把这私房给收起来,老奴愧不敢当。”
沈妈妈自打一成为宋娴屋里的管事,宋娴就把她私人小库房的钥匙,给了她一把。
沈妈妈也到她的私人库房,点过那些东西并登记在册,但仍然常常在暗地里感叹,这宋老夫人是真宠溺自己的孙女。
那库房里面,足有好几箱黄金,就那么大咧咧地摆在她眼前。
虽说这对真正的高门大户不算什么,可她哪见过长辈给小辈私房钱,居然都是成箱成箱的黄金。
显然这宋家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看来,这宋老夫人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家底比起普通的五六品管员,都要殷实。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宋娴是真的给了她极大信任,她也没做什么,就要被宋娴犒赏,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宋娴则坚持让沈妈妈收下这些两个金元宝,哪怕这是沈妈妈应该做的。
要知道他们隔壁那户人家是最记仇不过,尤其是这陈大娘子,自从梁凡霜阻止她抓住宋白的衣袖后,她就在暗地里散播关于梁凡霜的谣言,说她是一个妒妇。
害得宋白这段时间,经常被人问起和同情,有些迂腐地还看不起宋白,说他被一个小妇人给轻松拿捏,日后又有什么大出息。
宋白懒得跟他们争执,也为了避免被大家继续骚扰,就堂而皇之地向大家承认他就是一个怕老婆的。
干脆什么面子都不要了。
梁凡霜得知这件事后,非常感动,觉得宋白是个好夫君,便亲自下厨为宋白做了几道好菜。
其实,宋白这么做,也免去了不少麻烦。
至少往日叫他一起去青楼喝酒的人少了很多,他也不用像往日那般,想方设法地推脱掉。
不过可怜他的人,呈直线上升。
连一直都没被他打动的徐先生,听了此传闻之后,都忍不住派童子送来一幅画。
画里有一户小院子,院子内,有一戴着头巾的男人坐在凳子上做针线活。
而他的娘子,却专心致志地站在石磨旁看书,还一手拿着鞭子,准备随时指挥小毛驴拉磨。
可以说是很讽刺了。
结果他还在画里题了一首诗,大意是这样的此情此景未尝不可,更称赞梁凡霜御夫有方,实乃奇人。
所以看着矛盾,实际上是在变着法的支持梁凡霜,奚落宋白。
让宋白一颗原本还热乎的心,在见到这首诗后,瞬间冷了下来。
就不能好好安慰他一下,偏要借机嘲讽。
当然他失落归失落,却将这幅画保存得很好,算是他所有收藏品中,最喜欢的一副了。
起码人家想要徐先生给他们作画,徐先生都不肯。
也说明离他成功考入青山书院的机会不远了。
陈大娘子却心有不甘,她不仅没让梁凡霜受到大家的苛责,这宋白居然还亲自承认自己是个怕老婆的。
她哪能按耐住心里的气愤,便故意灌醉张武,趁他睡得像头死猪,以及他大儿子不在家,敲响宋宅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