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准备看云姝的笑话时,云姝一步上前,回话道:“父皇,姝儿乃是一介女流,对前朝之事也不甚了解,官职一事更加不敢妄议,只是姝儿觉得,官职不分高低贵贱,谁又能说位低之人所做的事情就一定比位高之人做的简单呢?”
云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前朝官员,心中所思所想都是为了父皇和百姓,所以姝儿觉得,官职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与所擅长的相匹配。顾公子一篇策论针砭时弊,姝儿觉得,更加适合御史台,而想这位高中榜眼的齐公子,对于玄商国上下税收颇有见解,则更加适合户部。”
云姝这番话答得滴水不漏,可谓是让众人都挑不出错来。
既回答了景文帝的问题,又好像没有回答,而是找了一个与旁人不同的角度,巧妙化解了景文帝的问题。
景文帝听完,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姝儿说得不错,礼部尚书,你就这么办吧。”
说完,景文帝又举起酒盏:“诸位,我们再饮一杯!”
云姝跟着也举起酒杯,有一次一饮而尽。
萧少钦见状,在她耳侧提醒道:“夫人,这酒是封存了十年的女儿红,很烈的,你少喝点,别一会喝醉了。”
云姝今日不知怎的,也兴致高涨,哪里肯听萧少钦的话:“放心,我酒量还不错。”
萧少钦见劝不动,只能任由云姝喝了。
初喝时还不觉得,等到云姝咕咚咕咚喝了不少之后,这才发觉脸颊一侧起了点热度,尤其是在烛光映衬之下,那点绯红变得越发明显了起来。
云姝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索性离席,让青黛陪自己四处转转。
宣明殿外不远处就是一处水榭亭台,今日月光朦胧,水面银辉点点,惹得云姝难免心中喜爱:“青黛,咱们去那边的亭台坐坐。”
“殿下,亭台里边好像有人?”
云姝已经有些晕了,揉了揉眼睛一看,确实有人。
“好像是三公主殿下。”青黛又道。
云姝隔着草丛假山看过去,只见云婉似乎正在和身边的一个宫女说着什么,神色还有几分慌张。
“三公主不会又想要陷害殿下您吧?”
云姝又凑近了些,这次隐约能够听清楚云婉在说些什么了。
“殿下,这恐怕……有些不好吧?”那宫女脸上有几分害怕。
“你怕什么?母后如今视我如弃子,若是不给自己谋一条出路,只怕是往后余生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云婉怅然叹了一口气,“这毒药并不会毒死人,你放心好了,你只需要栽赃给大公主殿下,事成之后,你家里的事情本公主会替你打点好的。”
毒药?
云婉果然是想要害人。
栽赃陷害的伎俩她难道还没玩够么?
……
听到了云婉的密谋之后,云姝便领着青黛回了宫宴。
没过多久,云婉也回来了。
宫宴正到了众人兴致最高的时候,这时陈清起身说道:“今日诸位难得能够齐聚一堂,老朽昨儿个新得了一壶岁寒堂,今日特意带了过来请皇上跟诸位同仁一起品尝。”
岁寒堂乃是西域特产的酒,据说醇香浓厚,味道十分特别。
众人听罢都纷纷叫好。
紧跟着宫女们就将这岁寒堂给端了上来,轮流给众人斟酒,就在陈清准备举杯共饮之时,云姝道:“皇上,虽说这酒是太傅带来的,只是宫宴之上的东西,是否都应该验一验毒?太傅大人也不想这酒里边出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