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次回来后也不打算走了,一直和侄子住一块也不是个事。”
“二柱人挺好的,肯拿出十万块彩礼也是有诚意了。长兄如父,这个主我就替你做了。”
我在职场打拼这么多年,多少弦外之音我一听就透。
可刚刚这番话,我怎么就糊涂地听不懂了呢?
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大哥你在和我开玩笑嘛?”
“梦舟啊,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你这样一直自己一个人,我到了地下和爸妈都没法交代,你也体谅体谅哥哥的苦心。”
其他人跟着附和:
“就是嘛,女人呐,哪有不嫁人的。四十多岁了,有二柱要你,还愿意掏出十万块彩礼,就烧高香吧!”
“真是不懂惜福!”
侄子仗着大哥撑腰,嬉皮笑脸:“小姑啊,要我说,你还得感谢我呢,不然你啥时候能嫁出去啊!”
我心里就像漏了个窟窿,往里面呼呼灌最凛冽的寒风,让人都止不住发颤。
这还是我心心念念的家人吗?
我什么都想着他们,念着他们。
这些年按月给他们打钱,可现在就要把我吃干抹净吗?
宋二柱听了我大哥的话却嘴一咧:
“那不行,今天说啥都把人带走,睡一觉再把人给你们送回来,等年后办席。”
“不然怕人跑嘞!”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妹子,你就跟着去吧,不然他们赖着不走了,家里还有两个娃娃,这年可咋过!”
我目光下移,望着这双手,曾经揍遍欺负过我的男同学。
瞬间泪眼模糊。
在外面吃再多的苦,我都可以咬牙撑过去,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
“是这家人报的警吗?”
我转身,硬咽下眼泪:“是我。”
在民警的斡旋下,这帮人不甘不愿地走了,宋二柱走时望我眼神色眯眯的,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