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一皱,不因这句话本身而羞赧,反倒板起脸来教训她:“跟谁学的,这么不害臊?”
南桥一边笑一边眯眼反问他:“硬的是你,又不是我,到底是谁不害臊,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他盯着她不说话。
南桥低头去瞥他抵住她的地方,他却又往她这里再近一步,贴得更近,明明只是为了不让她看到,却没想到触觉上反而更加灵敏。
她面上发烫,不吭声了。
易嘉言反倒弯起唇角,低头去看她杏色的面颊,然后忍不住轻啄两下。片刻后,想要抽身离开,否则只怕这把火越燃越旺,难以自制。
却不料她忽然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之上,低声说了句:“别动。”
他不动了,低声问她:“别动?”
她慢慢地腾出一只手来,慢慢地往下,往下,直到捉住了某个地方。
易嘉言浑身一僵,心跳倏地停止。
他用暗哑的嗓音问她:“南桥,你在做什么?”
她却不看他,也不答话,只是用另一只手牵起他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的腰上,最后才轻声说:“诶,抱我去床上。”
“……”
“你抱还是不抱?”她说了这种羞人的话,做了这种没脸没皮的事,结果还没得到他的回应,面上简直快要烧起来了,只能抬头对他怒目而视,“喂,你到底——”
话未说完,她被人猛地打横抱起,天旋地转,眨眼间落在了柔软的大床之上。
理智,教条,冷静,礼仪。
人类从原始社会以来学会了无数方式去克制自己,因而才有了璀璨的文明。可是不管过去多长时间,欲望是最远处的冲动,是永远也不可能被掩盖被隐藏的憧憬与渴望。
南桥只来得及看清天花板上那盏耀眼冰冷的水晶灯,就又被人覆住了唇,灯的影子也消失不见。
剩下的是他放大数倍的脸,和一个难以克制情、欲的吻。
索性闭上眼,不顾一切地去体验,去放任。
在这阿尔卑斯的小镇。
在这云端的城市。
她伸出双手,静静地拥住了他,去迎接属于自己的纵情时刻。
我爱你。
易嘉言。
所以那些未知的一切,我都甘愿与你去体验。
共赴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