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景铎也就离开了,此时月亮还没到正中,显然他停留的时间不算久,等走到村口,那几个看门的人也没为难他,只是点一点头便放他离开了。
这时候再回头看一片泥泞的村口道路,似乎有些别样的意思。
这里若是年久失修,为什么还会有人守门,且即便是来时也并不算晚,怎么只会有一家亮着灯?
再有就是那悬赏的金子到底从何而来,看那平房也并不是哪里藏了银子的样子,古朴而陈旧,就是一般百姓居住的地方。
要说这个银子是出自那个喝茶的人陈景铎也不相信,眼下最着急小姑娘性命的人只有她亲爹,而梁太医若是有更好的条件,怎么还会父女二人过的这么拮据。
这有些印证了他之前那个猜想,梁太医是在躲什么人。
原路返回,陈景铎很快回到了京城门口,只是他并没有贸然进城,因为城门口已经多了好几队守卫,正严肃的巡视着进出京城的人们。
他不禁有些奇怪,只是一夜过去怎么就变了天呢?
在旁边观察时,陈景铎倒也没掩饰自己,且他出来的衣裳还是之前那一套,但就算是这样,也被门口巡逻的人认了出来。
先是某一个人的目光,很快便召集了一队人朝这方向过来,陈景铎本来有心想跑去,看到他们手上的兵器顿时立在原地等他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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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队士兵虽说来势汹汹,但真站到眼前了却又换了一张脸。
“大人怎么在此,陛下可是着急坏了命,我等四处搜寻。大人还是快快进宫同陛下请罪吧。”
请罪,这个词可严重了,陈景铎没想到他只是逃了一次上朝就这么夸张,连连称是,又挺直脊背,端着个三品大官的样子进城了。
自然,这回不需要他的腰牌,不过进宫时的确受到了些阻碍,主要是大理寺卿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突然伸手拦住他
“你倒是运气好,迷惑的陛下如此宽纵,还给了你三品官的位置,你反而不念陛下的恩德,频频言语失当,甚至还贸然离京。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为人臣的规矩?”
陈景铎纳了闷儿,他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手臂,很是是觉得没趣,“冒昧问一句,您几品啊?”
大理寺少卿哑然,他没想到看起来亲民的陈景铎会直截了当的这么问,尤其是这话问到他的痛处去了。
他一时无话,不知如何回答,陈景铎反倒更饶有兴趣的打量起他来,那样上上下下评判的目光实在令人不舒服。
大理寺卿冷哼一声,甩袖子走了,再不说什么。
陈景铎本也不想咽下这口气,但刚刚跟梁太医说了那一番话,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这人无非是仗着丞相的威势才敢不饶人,眼下就算他识相跑的快,陈景铎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都被皇帝禁足了,哪来这么多傲气?
于是陈景铎突然冷笑一声,又刺他一句,“若是没有三品,方才那些话岂不是白说了?大理寺少卿这个位置倒是不错,够清闲。若是能懂些分寸,懂些规矩,也不会被陛下软禁,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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