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军的攻势愈发猛烈,那喊杀声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匈奴士兵如汹涌的恶浪,朝着大乾朝边境的防线无情地拍击着。镇西将军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有匈奴的,也有大乾朝英勇战死的将士们,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却依旧透着坚毅与决绝。
“弓箭手,放箭!莫让匈奴贼子再前进一步!”镇西将军嘶吼着下达命令,那声音已因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却依旧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咬着牙,拉满弓弦,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如飞蝗般朝着城下射去。每一支箭都带着大乾朝将士们的愤怒与决绝,狠狠扎入匈奴士兵的阵营中,不少匈奴人被射落马下,可后面的人却浑然不顾,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冲锋。
匈奴单于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那久攻不下的城墙,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怒吼道:“冲!今日若不攻破这大乾朝的防线,咱们都别想活着回去!”
随着他的命令,匈奴军中推出了几辆巨大的攻城车,那攻城车周身包裹着厚厚的铁皮,不惧箭矢,缓缓朝着城墙逼近。车下的轮子碾压过尸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每靠近一分,都仿佛在大乾朝将士们的心头压上一块巨石。
“不好!是攻城车,快用投石车砸毁它们!”镇西将军见状,心急如焚地喊道。
大乾朝的士兵们赶忙操控投石车,调整角度,朝着那攻城车投出巨大的石块。石块呼啸着划过天空,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有的石块精准地击中了攻城车,将那铁皮砸出凹陷,可攻城车却依旧顽强地朝着城墙驶来,只是速度慢了些许。
“兄弟们,不能让那玩意儿靠近城墙,用火箭!”一位副将大喊道。
士兵们立刻燃起火箭,朝着攻城车射去。火箭带着熊熊火焰,纷纷钉在攻城车上,火势迅速蔓延开来,一时间,攻城车被火焰包裹,车旁的匈奴士兵也被烧得惨叫连连,有的受不了那灼烤,转身就往后跑,却被单于的督战队一刀斩杀,鲜血溅在地上,染红了一片黄土。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两辆攻城车冲破了火网,抵在了城墙之下。匈奴士兵们欢呼着,架起云梯,顺着攻城车开始往城墙上攀爬,那云梯上密密麻麻全是敌人,仿佛一条黑色的巨蟒蜿蜒而上。
大乾朝的将士们哪肯退缩,他们手持长枪,朝着云梯上的匈奴狠狠刺去,每刺出一枪,都能带起一串血花,有人被挑落下去,发出凄厉的惨叫,可后面的匈奴依旧不要命地往上爬。
“扔石块,倒热油!”镇西将军亲自指挥着,士兵们抱起城墙上的石块,朝着云梯下砸去,同时将一桶桶热油泼洒而下,滚烫的热油淋在匈奴人身上,瞬间烫出一片燎泡,那痛苦的嚎叫声响彻云霄。
就在双方在城墙上僵持不下之时,匈奴单于又派出了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绕到了城墙的另一侧,企图寻找防守薄弱之处,进行突袭。这一侧的大乾朝守军本就人数相对较少,面对突然出现的匈奴骑兵,压力骤增。
“顶住!绝不能让他们突破防线!”负责这边防守的校尉挥舞着宝剑,身先士卒地朝着匈奴骑兵冲去,身后的士兵们也呐喊着跟上,与匈奴骑兵展开了殊死的近身搏斗。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鲜血在空中挥洒,地上很快就变得泥泞不堪,分不清是血水还是黄土。大乾朝的士兵们虽个个英勇无畏,可匈奴骑兵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射功夫了得,一时间,这边的防线被撕开了几个口子,匈奴骑兵趁机往城里冲去。
“拦住他们!快敲响警钟,请求支援!”校尉一边奋力砍杀着敌人,一边大声呼喊着。
那急促的警钟声响彻整个边境小城,城内的百姓们听闻,纷纷拿起能当作武器的东西,自发地朝着被突破的地方涌去。老弱妇孺们虽满脸惊恐,却也有着一股决然,他们知道,一旦匈奴冲进城里,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此刻唯有拼死一战。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一根木棍,朝着一个匈奴骑兵的马腿狠狠砸去,那骑兵没料到会遭到百姓的攻击,一个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未等他起身,便被周围的百姓一拥而上,用各种简陋的工具将其打死。
而另一边,大乾朝的援军终于赶到,从后方朝着那冲入城中的匈奴骑兵包抄过去。一时间,匈奴骑兵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被打得晕头转向,损失惨重,剩余的人见势不妙,赶忙掉转马头,想要往城外逃窜。
“追!不能让他们跑了!”援军将领大喊一声,带着士兵们乘胜追击,一直将那支匈奴骑兵逼回了城墙之外,重新巩固了防线。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战场上燃起了无数火把,那闪烁的火光映照在一张张满是血污和汗水的脸上,双方都已疲惫不堪,可谁也没有罢战的意思,依旧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只要一个松懈,就会被对方彻底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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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单于望着那依旧屹立不倒的城墙,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可他不甘心就此失败,咬了咬牙,对着身边的将领说道:“今夜派人去劫营,大乾朝的人打了一天,此刻定然疲惫,咱们趁此机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