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圣召回头没好气的看了姜承乐一眼,开始说道:“我们在来的路上,见到丘远中和几个外面来的陌生人,他们一起离开了培草园。”
“外面来的陌生人,他们来培草园作什么?”培草园不比悬壶峰,平时可见不到什么外来者,姜承乐对此不免有些奇怪,脸上的神情也有了一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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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圣召瞥见这些变化,嘴角微微翘起,好像很满意:“你这个问题问的不错,刚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那些是丘远中的家里人。这次是来接丘远中回去的。”
“回去?他要离开学宫了?”
“也可以这么说,听说他的祖父是丘家家主,前些天在罗岩山附近的争斗中受了足以致命的重伤,眼看是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了,兵解前想见见他这个孙子,所以家里人来接他回去见老人家一面。”
姜承乐微微皱了皱眉,叹道:“罗岩山,天元乱流,那里最近可是有不少争斗,据说已经有不少人陨落在那里了。”
虽然那些陨落者或伤残者与自己并无干系,但内心深处还是会有一丝不知来由的伤感。丘远中虽然与自己关系不睦,但也说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此刻听闻其家中长辈的凶讯,不免生出恻隐之心。
“可不是嘛,前段时间我家里也派人去了。不过那边的天元乱流一直不见消停,许多巨宗世族已经有高阶元修在那里坐镇,像我家那种小门小派,不仅没有什么机会,去的人倒是被误伤了不少,后来家里便将人撤了回去。”
暴动的天元乱流神秘莫测,如果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说不定就能让一个宗门势力实力大增,稍有实力的宗门势力,哪个不想更进一步,不会放过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何圣召的家里能将人撤回去,一方面是对自己族人的珍惜,另一方面也说明其家族实力可能并没有他口中所说的那般强大。
三个人边走边聊,途经一道屏风,屏风悬挂一幅画作。
当姜承乐的目光落在那幅画作上时,当即被眼前的画作吸引,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前行的脚步。
目光所至,画作之中有数枝翠竹新篁,翠竹枝繁叶茂,新篁破土而出,浓郁的蓬勃生机扑面而来。
姜承乐越看越着迷,渐渐难抑心中悸动,连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娄景元与何圣召已走出十数步,恍然间发现身边少了一人。
“承乐?”娄景元回头看着有些入神的姜承乐,试探性的低喊了一声。
见其没有反应,有些无奈的与何圣召对视一眼,重新走了过去。
“嘿!”娄景元拍拍姜承乐的肩膀,打趣的问道,“看什么呢?”
姜承乐被惊醒,回过神笑了笑,说道:“那幅画真不错,就像是真的一样。”
“是吗?”娄景元与何圣召闻言也看向了画作。
娄景元对画作瞅了几眼,摇摇头说道:“好像是不错,确实像竹子,不过要说像真的一样,我却没看出来。”
“是有点像,不过和真正的竹子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你不会是没见过真正的竹子吧?”何圣召与娄景元的感觉差不多,并没有看出这幅画真在哪里。
“竹子我当然见过,这幅画虽然看上去和真的竹子确实有些差别,但感觉就像真的一样。”姜承乐看两人似乎并不认可,有些不太确信的问道,“你们没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娄景元与何圣召异口同声的应道。
“好吧。”姜承乐见两人与自己的感觉并不相同,也只好罢。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路过此处,见三人对画作意见不一,和气的问道:“三位小友,我是藏书楼的执事苏然,你们应该是新进的学徒吧?”
三人见中年人苏然穿的是学宫长辈的制服,正过身行礼道:“见过苏师叔,师叔说的不错,我们三个确实是新进的学徒。”
苏然点点头,看向了那幅画作:“这幅画作名为《翠竹新篁图》,仿自丹青妙手元安的名画《绿玉新篁图》,这幅《翠竹新篁图》虽说只是仿作,却也是一幅很不错的画作。”说到此处,转头看向了姜承乐,“方才你说这幅画像真的一样,多半是感受到了画中意境,对它的认识自然与其他人不同。”
对于画作的观摩鉴赏,姜承乐三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至于苏然所说的画中意境,更是不明所以,不过这并不妨碍姜承乐对这幅画作的喜爱。
“苏师叔,这幅画我可以借阅一段时间吗?”姜承乐指了指那幅《翠竹新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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