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接近傍晚时分,梅温才率领后续的步兵陆续抵达,他们几乎就在以前提利尔扎营的地方重新打下帐篷,就连木桩都省了。
当他在帐中见到梅温的时候,他连连跳脚,十分遗憾自己没能参加鹿角场的战斗。
“你太迟了。”詹姆看到他后立刻说道,“我让你不要离得太远,以便能够随时支援前方的战斗,可你慢到战斗打完,也没能参加。”
“这能怪谁呢?我还有一个指令是不要离得太近,让敌人发现。”梅温苦恼,“哎,大人,几千人的步兵,走在老林子里,冒牌货只要登高就能看到您源源不断的援军,要是看到,他非得吓破胆子不可,哪能与您战斗?我觉得您的胜利也得分我一点。”
“你若是拿下风息堡,全给你也没事。”詹姆懒得理会他的笑话,“妈的,要不是那座城堡姓拜拉席恩,拿下来送给你又能如何?但你行军速度确实太慢!”
“您说慢,那就慢咯,我见到身穿狮子纹饰的尸体,怎么也挪不动脚步,非得把他们埋好才忍心走嘞!”他像是在居功又像在指责。
“我们在打仗!”詹姆恼怒,突然加大了声量,连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拿下风息堡,不是为了给死人收尸。”
“无论如何,您让我今天到风息堡城下,我已到了!”梅温愤然。
帐内一片沉默。
“我很抱歉,爵士。”詹姆颓然坐下,感觉心惊肉跳,不知所谓。
“殿下,您没什么可道歉的,不过,我得提醒,除了城里的那个冒牌货,没有人拿下过这座城堡。甭管如何,我没有信心。”梅温显得有些丧气,无奈地摊手,“要是我们有头龙,也许城里的士兵会把冒牌货脱光光送到您的军营吧!”
帐内的军官开始偷偷发笑。
我老姐可能会感兴趣。
“黄金团经过三场败仗,残兵败将已经退守城池,但只要有几百人还在防守,这座城市就稳如山岳。”詹姆感觉心乱如麻,坐卧难安,竟开始对着手下的军官分析众所周知的乏味事实,“我们必须加紧攻击,给这帮佣兵加大压力。”希望他们不善守城战。
“大人,如果方便,您最好让学士再抄写收买这些雇佣兵的条件,扔到城内。”梅温装作哀叹和垂头丧气,“这些野蛮的佣兵大概率不识字,学士的文字虽然要给瞎子看,但他们自然会揣测您的条件。”
“您真是聪明,不过,温达学士已经在抄写啦,而且,我们今晚就可以让弓箭手把羊皮纸射入城中。”佛列蒙打着哈欠将话说完,“希望他们晚上举着火把看字的时候,把自己的胡子烧掉。”
“既然你没有信心拿下城堡,便为我建云梯、攻城车、攻城锤、跨河梯和投石车,”詹姆立刻站起身,“等会我会告诉你分别需要多少,妈的,三日后我就要攻城!”
“三天?”梅温惊呼,“三天我怀疑是否能够为士兵建好军营?”
“你大可以怀疑,但建不好,我就把你的人头扔到城里。”
“妈的,我可真惨。”梅温大倒苦水,“我打小就姓萨斯菲尔德,从没想过自己的人头和风息堡这么有缘。”
萨斯菲尔德颇善建造,在君临时,梅温就统御着萨斯菲尔德的一支弓兵部队,几乎是红堡的核心守备力量,这事只有他最合适。
海上的劲风吹着战旗猎猎作响,冰冷的海风,将他的脸冻得发麻。
三天后,詹姆如期望看到了准备妥当的各式攻城器械,但这几天以来,风息堡没有打开城门,让他进入的半点意思。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他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士兵将要死在这座城下。
“告诉他们,明日便是总攻之时。”这根本就是无意义的事,敌人如果愿意接受他的条件,早就接受了。
而且,城里的不是艾德慕徒利,也不是其他诸侯,他与现在的城主,没有任何媾和的可能。
他说完,便返回自己的大营,与军官们商定明日一早的进攻计划。
会议结束后,他想躺下休息,但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
听人说,能够在大战前酣睡的,才是真正的勇将和猛帅,但他觉得,能够在大战前酣睡的,多半是蠢货和笨蛋。
“殿下!”在模模糊糊之际,他突然听到了外边的声音。
“殿下!”
他确信是熟人,于是睡眼蒙眬地经过侍从威廉普莱斯顿旁边,打开了帐篷的门。
“如果黄金团有人过来投降,你最好快点说出来。”他看着泰陀斯道,然而泰陀斯却保持着沉默。
“如今的消息越来越残忍了,殿下。”泰陀斯说完之后递上了书信,“我担心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您休息,便先拆开看了,但我确信上面记载的与鸡毛蒜皮没有任何关系。”
他感觉心脏被压了一下,于是茫然地举起了断肢接信,意识到问题后,再次颓然用左手接过。
“我不想烧掉自己的胡子,”他看向泰陀斯,“告诉我是什么消息。”
“殿下,请节哀,托曼国王遇刺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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