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印妙菡在被夺舍并服完襄灵丹之后,依然无法自行飞行及打开如意戒。而这个残魂经历了与印妙菡的夺舍僵持,其伤情可想而知,必然也不会太轻。
倒有一件小事,就是对方的奴家称呼,向振听得实在别扭……
“是的,奴家在等你。因为奴家知道,如今能帮我的,只有公子你了。”
向振立即压下了纠正对方称呼的想法,然后明知不太可能,还是故意试探道:
“帮你?你还想对我夺舍不成?”
“呵呵,公子说笑了,奴家可不敢对你夺舍。”飞灵狼半咧着嘴,似苦笑一般,“无论是凡鬼还是鬼修,最为惧怕的,便是雷系修士。
奴家如今敢现身面见公子,其实已不下于将身家性命交予公子处置。如此坦诚,当然只盼公子,能帮我恢复实力,绝对不会有半点对公子不利之心。”
恢复实力的话,倒不难理解。
若不是有点图谋,对方又何必冒险来见面?
而这个残魂将他当成雷系修士,那畏惧他倒说得通,但到底有没有不利之心,可不好说。
同时,已经很明显了,残魂必是将灵魂被刺,当成了雷灵力的一击,才将他当成雷系修士。
但这一点,也很令人费解。
因为这两种反应,真的会一样吗?
对了,还有之前印妙菡也出现过这种误解。这难道表明,它们真的很类似?
向振心中迟疑了片刻,然后还是问道:
“你是如何看出我是雷系修士的?”
“呃,公子之前对奴家施展的雷击术,奴家现在还胆战心惊,这还不够明显吗?”
果然如此,向振自然不会否定自己不会雷击术,遂好奇问道: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飞灵狼似看到了什么希望,眼神明显露出喜色,道:“奴家只盼公子能助我恢复肉身!当然,奴家也不会白白接受公子相助,必会协助公子修炼。”
“恢复肉身是指对他人夺舍吧?”向振脸色陡变,气哼道,“哼,你觉得,我会助你去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而且,我的修炼,也无须任何人相助!”
夺舍一词,每次听见,都会令向振产生反感。
再让他纵容,或成为一名帮凶,那更不可能。
毕竟,之前向振被耀眼光团疑似夺舍,就担惊受怕了许久。然后又亲眼目睹印妙菡被夺舍,一具身体出现两种声音,实在惊人。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印妙菡的身体,最后会被这个残魂所占。
那情景,想想就太过诡异,且造孽……
至于修炼,这可关系到向振身体的大秘密。
除非他疯了,才会让人相助。
何况他又不是太叔雅,需要什么陪炼?再说了,这残魂又能帮他什么?
她的话,实在有点莫名其妙。
故而,残魂一提夺舍及辅助修炼,向振不生气才怪。
“这……奴家……”
残魂闻言,一时无话可说,便沉默了下来,似在思考说辞。
数息后仍然无话。
向振见状,反倒略起好感,主动溃散掉手中的水剑。
毕竟,如果对方快速说出一通夺舍的理由,他必会认定,残魂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只有慎真思考,才说明残魂是事出无奈,属于不得已而为之。
“对了,你自称知晓我会回来,还大言不惭地称要我助你恢复肉身,难道你就没想过,我也可能,将你就地阵法吗?”
就地阵法,只是向振的小小威胁,以期再次试探对方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