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继续说着。
“下官认为,在太子管辖期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就连简单的户税都交不起,在微臣查案期间了解到,那城中的肉铺老板老汪,连老父亲的棺材都买不起!更别说安葬费了!”
“况且那老汪还经营着一个肉铺,那要是普通老百姓,微臣不敢想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八皇子在得知此事后,还命微臣给了些银两用于救济。”
“根本不是太子口中那样,口说无凭,陛下不能仅凭口舌来明辨是非。”
赵海平深知这江潮护短得很,听见赵泰的污蔑,那是丝毫不慌,因为他知道江潮定会为他正名。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着:“回父皇,儿臣在管辖期间尽心尽责,体恤民情。自然不会像是太子口中说的如此,还请父皇明鉴。”
赵泰可见不得这家伙来坏自己好事。
“江大人何以见得是在我管辖期间发生的此事?这次大案发生期间可是八皇子当职,又与我有何干?莫要血口喷人。”
江潮那可不是好惹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可不会大放厥词。
“哦?太子当真觉得自己的管辖没有问题?能拿的出在职时官差收取户税的税簿吗?”
赵泰听此心中自然是打怵,不过好在他早有准备,时长备的有假税簿。
李公公将税簿拿出,承到了皇上面前。
赵仪自然是不想在此时打开,倘若真的有猫腻,他也看不出。
毕竟这赵泰能信誓旦旦地将税簿拿出来,那恐怕早就动了手脚。
“朕乏了,就由八皇子带劳吧。”
说罢,江潮便上前取走税簿。
一笔笔的账单算下来自然不会有问题,这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因为既然能带着税簿来,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随即,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太子可知那老汪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太子倒是被江潮搞蒙了。
“他父亲死不死于我又有何干?”
看来江潮已经发现了猫腻。
“那这税簿可清清楚楚记录着,这汪彪两月前还在交户税啊?可汪彪三月前便死了!难不成从坟地里爬了出来?”
江潮清楚,太子可不会如此关心民情,自然不会知道汪彪诈尸的事情。
那眼下这就是突破口。
朝堂众人听罢更是哗然一批。
“不是吧?那这死人如何交税?”
“就是啊,难不成还能诈尸不成。“
“那不至于,可别听这么一个小官胡说八道。”
不过片刻,大殿内响起阵阵喧哗。
张德胜掐着嗓子说着:“大殿内莫要喧哗。”
这才安静下来。
赵泰面不改色:“想必是誊抄时抄错了而已,我总不能随身携带着原本吧。”
江潮自然清楚太子会为自己辩解,但是在来之前便知道了线索。
“想必太子压根不知这汪飚真的诈尸了,不知太子是如何体恤民情?竟连这事都不知情!这件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想必最为偏僻的西城都知道此事。”
“太子信口胡诌说八皇子不关心民情,想必太子是自说大话了。”
“据我调查,户税按照人头算,一月一交,一人10钱。那么人丁少的一家三口一月便要缴纳30钱,一家三口仅仅一月的收成只有100钱左右。”
“况且这是不在赡养老人的情况下,倘若家中有年老的老人,那岂不是只能同他人一般,将家中老母丢入大山自取灭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