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仪与张德胜也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自然是对奏折上检举不实的言论发出质疑,只是接下来这城西的水渠如何能够完成才是赵仪最为关心的。
先前赵泰便自告奋勇想要解决城西的饮水问题,奈何最后由于土质太过坚硬后续无法继续开凿。
还有这城西百姓住房也是一个大问题,城西地处较低,一到梅雨季节雨水便会汇聚于此。
所以城西的百姓是最为穷苦的一批。
先前只是在奏折上看过,当时无能为力便无法解决。
现在只有自己亲眼看过,才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得不称职。
“张公公看来这奏折是有人动了手脚,不然这调查了一天怎么都没找到识字之人。”
“这江潮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到时回宫里好好调查一下,这奏折究竟是谁承上来的。”
张德胜在听见第一句话开始,便变得哆哆嗦嗦,那额头的冷汗也跟着直冒。
甚至后续说的什么他都压根听不见。
见张德胜没有回应,赵泰抬头望去,那张德胜早就跪在了地上。
赵仪多半是猜到了什么:
“怎么?难不成张公公你也有参与?”
他自然是清楚这张公公平日里抽了不少油水,但他毕竟没有子孙,还赡养着自己的父母。平日里也尽心尽责,那每月的俸禄多半是交给了父母,不抽些油水又怎么会在这鱼龙混杂的皇宫活下来。
张德胜吓得浑身发抖,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
“陛。。。陛下,我知错了,哎呦你看我这德行,是我将折子偷偷放在了桌子上。本以为是有要紧的事,谁知道是这事啊。”
“杂家知错,请陛下息怒啊!”
说着便一巴掌一巴掌扇起自己的脸来。
虽然他平日里是偷偷收取些油水,但是哪里有人能禁得住这诱惑。
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赵仪深知这朝堂中人又有几人是真正清廉之人呢?
“是谁将折子交于你手?”
张德胜匍匐在地,心中发虚,说话声都变得有气无力:
“回陛下,是崔侍郎。”
赵仪闻言也是心中一惊,这崔钰是赵泰在宴会上亲自举荐。
此时发生这事,难不成又是赵泰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