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理由不是很简单吗?我们都想让宇印生活下去,至少现在是这样。”
争斗是陵欢取乐的方式之一,他害怕争斗结束,更害怕迎来漫长的无聊,对他而言那是无止境的酷刑,无止境的折磨。
云归裳眯起眼睛,妄图看穿他笑脸下的想法。
陵欢就跟她一样,恣意妄为,随心所欲,反复无常,视人命如草芥,难以让人相信。不过要说和她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陵欢至少还讲究契约。
就算是云归裳,也会有思考的时候:如果告诉宇印生是谁,很难保证陵欢会像他一样做出什么,而且“裂痕”其他人也很碍事;但如果能完成她的要求,一点点宽容和忍耐还是可以割让的。
“好,成交。”
见到云归裳这么果断,陵欢心情大好:
“太好了,太好了!要是你一直这么聪明就更好了,说说吧,你想做什么。”
云归裳紧咬着牙关,扭曲的面容爬满了青筋,眼中烧着愤怒,恨不得将那人燃成灰烬。拳头紧握,一字一句艰难的从嘴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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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一个贱人去死,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看到她这么生气,陵欢暗忖,这人究竟积累了几世的怨念,能让她的怨恨如此之深,他好奇地问道:
“谁?”
“她叫馥秋·鹭,这个城市的鹭家小姐,就在学院里,衣服有金鹭花纹,一头金发,总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听着让我很是心烦。”
陵欢听到后有些惊讶,云归裳恨的人不是“裂痕”里的也不是“永旭”里的,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原住民。
他不敢相信云归裳对一个原住民这么较真,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惊愕了好一阵,直到震惊从嘴角爬出,才渐渐上扬,把震惊都笑出口,才蹦出话来:
“哈哈哈,你跟个会说话的动物置什么气啊……哦难道说,她身旁那小伙就是宇印生?对!就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陵欢,突然想清这些事情,如果那人真是宇印生,那么“裂痕”的行动就有道理了,保护监视接触而又不敢接近,这一切都情有可原。
他们害怕过早接触会改变宇印生的性格,改变他对“裂痕”和“永旭”想法,但又担忧他的安危,不敢置身事外,所以才隐藏身份接近他。
“裂痕”一定在等宇印生恢复记忆,而现在“裂痕”里没有踪影的,就只有孟漫漫一个人,她肯定掌握了什么能让他恢复记忆的手段。
当然,除了她还能有谁,宇印生在“永旭”时,特地挑选孟漫漫作为助理,宇印生最相信的人,除了自己,可能就是她了,可是他们究竟有什么计划呢?
云归裳点点头,看到发愣的陵欢,一时的沉默助燃了她的不耐烦,甚至让她变得歇斯底里:
“既然你知道了就让开,我要马上去杀了那贱货,那该死的贱种,宇印生失忆了!你明白吗?他现在是空白的!我要在他心里留下我和他的记忆!不能是别人的,一定不能有别人……”
说完,她有些行为失常,呜咽地哭着,然后突然唤起数道风刃割向四周,将旁边的桌椅砍断,随后看着一地破碎,又莫名笑了起来。
这次是结合元素魔法发疯啊,七分。陵欢对云归裳间歇性行为失常已经有些习惯了,甚至每个世界都能不同的发疯动作,因此陵欢甚至有些期待之后的世界,云归裳会怎么因地制宜的发疯。
这个云归裳,还是和以前一样,只围绕着宇印生行动,而且每次都会和他闹得你死我活。
据说云归裳和宇印生很早就认识了,至少在我加入“永旭”之前就认识了,但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的呢?
陵欢并没有注意她的言语,稍稍走神后,还是拦着她,接着说:
“别急,我还有些问题,更何况我们还得商量一下怎么来帮你完成你的要求吧,哦对了,毕纷尔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没有,我骗了他们,我跟他们说‘那女人才是转生的宇印生’,他们也就信了。”
果然如此呢,这句话对毕纷尔尤其有用,不过我记得那两人不是被领队栓住了吗,如果此刻他们能出来,肯定意味着领队有其他任务交给他们,不知道领队知道这件事后,又要怎么办呢?
“覆水难收,云归裳,你想过他们要是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对你?领队知道后又怎么办?”
“陵欢,你威胁我?打算告密?”
“哈哈哈哈哈,我只是在提醒你罢了,告密就算了,‘礼物’还是让他们自己拆开,才有惊喜感。”
会酿成什么后果陵欢才不管,不如说他乐意看到事情无法收拾的一面,因为知道说出来云归裳也不会改变自己想法,他才随口说出。
云归裳也是个走一步看一步的主,她没想过欺骗同事的后果,毕竟她的烦心事已如乌云密布,而且至少引出了“裂痕”,还算是有成效的。
她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