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松了一口气。
“严丽娟那厮趁乱逃走了。”
“他和常家是一家的,常玉没能指证我,所以换了她来。”
“先不说这个,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些,不然伤势难愈。”
“你怎么来了?”
“宝娣来叫我的,”方池帮花竹拢了拢落下的发丝,以防它们粘黏在伤口上,“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提前跟我说好吗?”
“我哪知道知道严丽娟会来。”
“这几日我都不去宫里了,在家陪着你。”
花竹摇头。
“他们已经盯上我了,别让我牵连了你。”
方池从他嘴上轻轻偷走一个吻。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
“既是如此,昨晚你彻夜未归,是去做什么了?”
“十三有些急事。”
花竹盯着方池看,他不说话,但显然是不相信。
“等你好了,我再和你说,好吗?”
“我们不是一体的吗?”
方池叹了口气,探过头去,亲了亲花竹微微发凉的鼻尖。
“先吃了饭,吃了饭我就告诉你。”
花竹乖乖喝了一碗粥,放下汤匙后,朝方池问道:“现在能说了吗?”
方池便将田妈妈重新安葬,发现只剩下头的事情与花竹说了。
“什么?”花竹身子萎顿下去,方池扶住他,不让伤口碰到。
“怎么会这样?”
“我在查了,不光田妈妈一人,城郊那片坟地,很多尸首,都缺了身子。”
花竹忍住眼眶中要落下的泪,强迫自己思考此事的缘由。
“安济院。”他最终说道,“三虎当时便是给安济院做事,那片坟地又都是安济院埋葬的尸首。此事与安济院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