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渡默烦心的不得了,挥手让他退下。可暗香走到一半,又被他喊住,“她怎么样?”
“王走后姑娘就回屋里了,”暗香想起那压抑的哭声,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她支支吾吾的,夜渡默拿着毛笔暴躁的丢在地上,“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有什么就说!”
暗香跪下趴在地上,听着四面八方摔东西的声音,等人火气消得差不多了被喊起来。她起身的时候跟一直站着没动的男人交换了眼神,“姑娘回屋后,哭的很伤心。”
扶着额头,夜渡默紧抿的唇松了,勾起上扬的弧度。
她是在意他的。
“去叫膳房做些吃的给她,”靠在椅背上,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暗香领了命退下,守在桌旁的男人扶着刀柄,望着夜渡默如陷入爱情甜蜜中的模样,道:“王,北边的水患越发严重,今夜李大人再次派人来问赈灾款何时能下。”
提起北边水患,夜渡默头疼不已。国库钥匙在太后手里,他去催过,她也答应的好好的,看来是想害他失了民心。
“上次让你去卖的东西收款怎样?”当初就是为了防太后不开国库,他早前就然萧伍把他私下存的珠宝拿去卖。
萧伍顶着跟暗香一样的脸,面无表情地回道:“足够这次赈灾了。”
“行,你去准备准备,今夜随本王一同上北。”这次不亲自去赈灾,只怕让老太婆如了意,又有说辞来诋毁他。
“北上的路难走,夜行只怕危险难料。”萧伍道。
“就是要让人觉得我们危险难料,好让她露出野心来。”不知道听到他出事,容太后会做些什么呢?
门外走来提着食盒的人,她敲门对里边的人道:“姑娘,王让膳房煮了虾仁粥给你。”
房门打开一掌的距离,魏雨红着眼盯着她手里的食盒好几秒,道:“拿出来给我吧!”
“姑娘,这碗烫。”暗香疑惑她为何不让自己进去,歪着脖子往屋内看。可视线被魏雨挡住,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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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把粥碗递给她,暗香看着紧闭的大门。跳上一旁的书上来到屋顶,她放轻脚步揭开一个瓦片。
屋里,魏雨把粥碗放在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不时的发发呆,然后叹气。往复几次,并无其他异常。
那她为何掩住门不让她进去?
暗香皱着的眉一顿,莫不是因为她是王的人,不愿看到她?
应当是了,真是可怜啊!
暗香把瓦片放回去,从屋顶跳下。既然魏雨这边没有异常,那她就继续去太后那边监视了。
“走了,别演了。”由翎从衣柜里出来,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白忆篱咬着虾仁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吃着粥。
“大人,我不会阻碍您,您可对我放心。”虽然由翎的师父已经归隐不做道人了,但他也可以继承衣钵辅助白忆篱的。
她可没有把扇归林道人弟子收归的打算,她收的道人都是天时地利人和找到的。
“国师,我真的不是什么祭司。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宫里了。如果夜渡默没有骗我的话,那我就是在宫外河里被救上来的。不信你就去问问那日随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