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要同师尊朝朝暮暮,是我将师尊淆乱,更是我让师尊背负你的质疑。”萧玄卿将灵鞭进一步攥紧,不顾疼痛,周身渗着寒气,“弟子错在让师尊在此处遭受莫须有的罪责。”
青筋暴起,萧玄卿握住灵鞭的手猛的一挥。先祖灵魂的虎口裂开,险些被夺去灵鞭,他用力欲夺回。
可萧玄卿的劲道如铁臂,五指紧抓,灵鞭深深地嵌入手心,竟撼动不了半分。
找准对方薄弱点,魔气振荡,灵鞭居然从中断成两截。
残余端握在萧玄卿手中,他的眸光疯批,似有火焰在跳动:“强加罪责,伤害师尊,你又是否认错?”
“大胆,你竟敢质疑……先祖!”
话说到中途,便有灵箭将先祖灵魂穿透,竟是灵鞭在萧玄卿手中再次断裂,化作多截。
他要让对方遭受更大的苦楚。
先祖灵魂看着身上的血洞,气得浑身发抖,祠堂内瞬间阴风大作,如山般的牌位剧烈震动,唯有最上方的一座巍然不动。
“忤逆我者,皆亡,都给我死!”
先祖威压排山倒海般袭来,萧玄卿已做好准备,魔障将路清淮完全笼罩,威压却在一刹那戛然而止。
“停手,何时你竟成了苛责小辈之人。”
有庄严肃穆的声音从最上方的牌位传来,是云穹派第一代掌门廖施琅。
“他们并无错,只是两情相悦,你却想置之于死地。”
灵力袭来,先祖灵魂惨叫一声,被封入牌位中。
廖施琅未现身,只是语气里带着歉意:“我沉睡太久,所以祠堂的评判大多由他决定,竟不知已肆意妄为到此程度。此外,于元修一事我会处好,你们安心。”
有暖流在两人身上划过,路清淮所受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路清淮撑着萧玄卿的手臂,站起:“多谢先祖。”
“无妨,我倒是羡慕你们能始终坚定不移地相恋相守。若那时,我再坚持些,许是能同你们一般。”
廖施琅的声音中隐隐有遗憾,随即他的神识仔细探察两人,直到发觉萧玄卿身上的异处,一惊:“路清淮,我有话单独同你说。”
虽然廖施琅先前散发善意,但有关师尊,萧玄卿极为谨慎:“先祖,弟子想在此处陪同师尊。”
可路清淮内心隐隐有预感廖施琅想说的事唯有自己可听,因此他握了握萧玄卿的手:“玄卿,出去吧,先祖不会伤害为师。”
见路清淮意已决,萧玄卿知晓无法改变。
“好,师尊,弟子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