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肖正扬不认罪,准备应诉。并找了代理律师,要下个月底开庭。”
之前我听代维说了,肖正扬醒了以后同时接到两个信封,一个是公司慰问信,一个是法院传票。据说当场一激动,又昏过去一天半。
其实我觉得,他应诉也是正常的,难不成还真的乖乖认罪认罚啊。
因为……我始终觉得肖正扬泄密设计图这件事,不管怎么解释都牵强。
我表示:“这算不得什么特大新闻吧?这个官司必然要打啊。”
“我还没说完呢,”那小姑娘喝了口水:“劲爆的在后面呢。听说他被关进拘留所的第二天,就被人打了一顿……”
“啥?”我更不淡定了:“他不是刚挨完打么?怎么又打!不会死么?”
我觉得肖正扬是不是五行缺德命里欠揍啊?之前打听他的情况是面部贯通伤,中度脑震荡。
还没等认清楚他妈是谁呢,就给扔到拘留所里待审了。结果又挨一顿……揍?
小姑娘脸上有点红,弱弱得瞄了周围一眼:“这一次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汤缘晃晃脑袋:“温柔地揍?”
“差不多。”
我额角抽搐了一下:“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人家不好意思讲嘛。”小姑娘大学毕业才一年,平日里羞羞涩涩的:“听说是三个男的,把他给那个了……”
我看看汤缘,汤缘看看我,然后我们两个越过前面的玻璃窗,往总监办公室里看了看正在电脑前工作的代维。
“喂,男的和男的……要怎么那个?”
“我怎么知道?要么问问代维?”
“算了吧,他都守身如玉七八年了,早憋成老鸟了。”
“不知道,如果是强来的话,应该会比女人那个疼的吧。”
“但如果很温柔的话,肖正扬会不会食髓知味从此就弯了?”
我觉得民众都是很不厚道的,这一个消息爆出来,整个办公室都炸成咸菜锅了。
那小姑娘急了,赶紧怒刷存在感:“你们还听不听我说啦!”
“说,”我一边嗑瓜子一边萌萌地看着她:“快点说获奖感言。”
“据说,那三个人都是艾滋携带着呢,本来就是这个圈子里乱搞的——”
“哦,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呢。”我推开面前的瓜子壳,然后看看汤缘:“喂,艾滋什么传播来着?”
汤缘黑着脸,吞咽一下。
此时全场压抑,没有人能笑得出来了。
我恍然大悟。
沉默了能有七八分钟,我说:“那……都这样子了,他还应什么诉,准备准备后事吧……”
我想:要么干脆把他放出来,给蒋怀秀也传染上?
后来没人再去探讨这个话题了,自顾自都散了。
我起身上了个洗手间,精神有点恍惚。
肖正扬固然讨厌,但是……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