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昆吃痛地甩开手,往后退了两步低头去看。
靠!弓玉山只说了他咬人,没说他身上的东西会咬人啊!
孟昆痛呼一声,地上滴落血滴绽放,他捂着伤口蹙眉看着李武胳膊上突起的肉瘤。
人面模样,五官挤到一团,尖牙利嘴,森森白牙上沾着几丝血肉,正嚼得津津有味。
身后一只手臂沉沉地搭上他的左肩,弓玉山人高马大的凑上前,一手压着孟昆,一手把他小臂的袖子往上撩开,然后揪着衣角抬起来左手,打量着他的伤口。
弓玉山“啧”了一声,看着他手腕上明显的牙印和挂着一个黄色小纸包的红绳,一边感叹一边揶揄,
“真没想到他身上的东西还会咬人啊,孟指导你也太惨了吧。啧啧,手上还缠着小姑娘的东西呢,平安符都给咬破了,这也保不了平安啊。”
弓玉山的嘴是他的另一个武器,淬了毒似的还不中听,但是现在想想,平安符还真的有点用的,不然怎么孟昆伤的最重,还偏偏就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总不能是他人品好吧?
弓玉山不信,他的视线划到孟昆缠着纱布的手腕上,忍不住开口问,
“孟哥,你的平安符在哪家庙里求的,竟然这么灵吗?”
无事孟指导,有事就孟哥。
孟秋的视线也滑落在那片白色上,看不见什么平安符,只能看到隐隐渗出纱布的红色,到底是自已的孩子,他开口,
“消毒了吗,现在伤口怎么样?”
孟昆这才注意到自已老爸也来了,他站起身敬了个礼,
“孟参谋……”
“哎哎哎哎,就咱仨人,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就被弓玉山叫嚷着打断,他脸上始终含着似有若无的笑,站起来摁着孟昆的肩膀把他按下来。
孟昆坐下来,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对话,不假思索的就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右手毫无停顿地就开始拆纱布。
孟秋还没来得及制止他的动作,血肉模糊的伤口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孟昆:“伤口还好,没有发炎,也没有变成什么其他的东西。至于那个平安符……那是一个学生给我的……”
提到这一点,他动作一僵,愣在原地。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已经超出了他预想的空间,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许多小事情都被抛之脑后。
此时此刻,弓玉山提起那枚平安符后,他才终于想起那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很平常的一件小事,和现在的情况联系起来后,他才发觉自已忽略了什么。
孟昆抬起头,表情有些凝重地开口,
“那个学生,她说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平安符是她给我的,我本来不想和学生产生交际,但是她……不像是要和我套近乎,她扔给我就走了……”
孟昆本来把东西放在了口袋就没有多想,下午训练后,换完衣服准备洗外套的时候,才摸出来这个平安符,鬼使神差地就暂时套在了手上。
“砰!”
弓玉山拍了一下桌子,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