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跟着她的邻居都摇着头,道:“没有。当时天黑了不说,而且又是看灯会的日子,几条胡同里都没什么人。”
“当天晚上,还有一户进了贼呢。”
宋宁挑起眉毛,道:“哪一家,被偷了什么吗?”
“……房门被撬开家里藏好的的金银首饰,都被找出来,但令人费解的是,东西偷出来却没有带走,一点没少地丢在院子里。”他说着,停在一家人家的门口,“就他家了。”
一条胡同两侧都有人,苏岩家在右手边,这户则在左手,数过来正好间隔六户。
位于正中。
“贼人抓到了吗?”宋宁问道。
“没有,也不晓得是哪个有毛病的贼。”
宋宁也觉得很奇怪。
又走了几步,有人就指着右手边的胡同,道:“这个就是槐花胡同了,王良家就围墙最高的那个院子。”
放眼看去,王良家的围墙确实最高。
宋宁和大家一起过去,敲了门,没有人开。
隔壁的邻居大婶开了门,打量着半个胡同的人,惊疑道:“王良带她梅梅去看大夫了,估计要明天回来。”
“不在京城?”宋宁问道。
大婶见她穿的官服,就恭敬地回道:“说大夫在通州。他一个师弟来接的,一早走的,说明天回来。”
“你们可以明天下午再来。”
宋宁道谢,又问道:“苏王氏的病好一些了吗?能不能认识人,能说话聊天吗?”
“不能。”大婶摇了摇头,道,“吃饭喝水不是泼了就是洒了,有话不好好说就叫。”
“有时候半夜都叫,吓死人了。不过也可怜,她跳进院子里,看到那样的场景,换做是谁都要害怕的。”
说着叹了口气。
“都说红颜薄命,她小时候父母就没了,跟着哥哥不知吃了多少苦。后来嫁给苏岩,苏岩对她好的没话说,可她生小宝的时候血崩,差一点就死了。”
“昏迷四天哦,都以为不行了。没想到这丫头命大,又活了。”
“现在又怀了孩子,谁知道又出了这档子事,男人没了孩子没了自己也疯了。”
宋宁也跟着叹气,道:“有时候,这种事确实难说,只能看开些了。”
大神应是。
宋宁又聊了几句便继续往前走。
大婶就问后面跟着的熟人,“这谁啊,你们跟着干什么?”
“小宋大人,接顺天府推官,一上任就接了苏家的案子。”邻居道。
大婶瞪圆了眼睛,猜测道:“小宋大人,不会是……去年的那个状元吧?”
“就是他,吃喝嫖赌考状元的人。”
“那查个鬼,吃喝嫖赌还差不多。”大婶道,“看着一表人才器宇轩昂,我还以为是谁呢。”
大家笑了起来,有人嘘了一声,道:“有点本事,和外传的不太一样。”
“怎么可能。我才看到他一对五打群架。”大婶的男人出得院子,啐了一口,“等着看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