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允袐眼中的杀意尽显,他反手想要掐上安陵容的脖子,只是那手还未抵达便被安陵容抬手挥下,另一只手反而准确的抵住了他的喉结。
这触感让他的神色一瞬间由红转青,安陵容勾唇带笑,手上的力道却半分不收。
“王爷,你可是要杀了妾身?”
“小小年纪杀意别那么重。”
“先让妾身说说吧。”
她抵着喉结将允袐抵到那雕花床榻之上,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犹如在话家常一般缓缓说道:“秘密总要用秘密来换才好。”
“既然妾身窥见了王爷的秘密,妾身也让王爷得见了妾身的秘密。”
“毕竟-”她笑着凑向了允袐的耳旁,压低了嗓音道:“毕竟-见过妾身这面的全部都死了~”
“王爷可以一直是諴亲王府荒唐的王爷,妾身也可以一直是諴亲王府柔弱的福晋。”
“諴亲王府这艘船永远不会沉没,王爷你说可好?”
允袐从安陵容的话中知晓了一些深意,他索性也不再装,只是眼眸中的杀意渐渐消失。
安陵容的话无不表明着她的立场,她需要一个荒唐的王爷,而他也需要一个聪明且柔弱的福晋。
他绝美的面容,此时偶有碎发覆盖在鬓角,安陵容在感受到杀意的陡然不见后,才慢慢放开了双手,任由允袐的身子缓缓微坐,只见他此时双手张开,薄薄的汗透过棉绸衬衣透了出来,让那茭白的胸膛多了分润泽。
安陵容眼中都是欣赏之意,而允袐也在这场对峙中开始放松,他一双狐狸眼,平添了几分魅惑,此时他的唇中出来的声音却粗犷了几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安陵容不答,只是用手指勾了那允袐的碎发,神色如常,眸中带着戏谑:“王爷,妾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没有人不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允袐随后道。他第一次正面打量起了他这个相处过一段时日的福晋,这般蕙质兰心还带着些危险的女子,第一次,让他起了征服欲。
带着凉意的手指抚摸上允袐的眼皮,将他眼皮合上,只留狐狸眼外挺翘的睫毛。
安陵容觑着面前风流韵致的小王爷,如同把玩一件玩物一般,将手不断的在他的眼皮上来回触摸,在感受到手下光滑触感之时,她的红唇更加上勾,似乎更为满意了。
“王爷,别用带着征服欲的眼神瞧着妾身。”
“妾身喜欢征服别人,不论是在哪处。”
“便连床榻之上的博弈,妾身也是要占据上风的。”
是的,她早就受够了前世被人当做玩物的感觉,她冷哼出声:“王爷既然不愿说就不必说。”
“今夜妾身要说的也就是这么多,王爷若是敢让妾身在王府之中身死,第二日,王府产业账本上的错漏就会上到养心殿的桌案之上。”
“要不要说一说王府之中产业亏空,大头却去了何处?”
安陵容在查账之后,才反应过来一点,太妃将阿展放在明面的作用不只是伪装,又或者说这位小王爷在看到了阿展的吞产以后,起了心思,引诱阿展嗜赌,而这些被私吞的财产以另一种方式又重新回到了允袐的手中。
这就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为什么允袐能任由她将王府从内到外来了个大换血,而默不作声没任何不满。
除了允袐的保护色,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切都在他的可操控范围。
这说明-他还有其他势力。
而这一手,皇上就玩得极好,安比槐一事不就是这般么?
“妾身,总是要保证妾身的安全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是么?”
允袐闻言,眼睛睁开,此时心内的感觉很是微妙,这么多年来,没人看穿他的伪装,他眼中带着震惊,他这个福晋看起来很柔弱,却没想到和他一般都有着一副“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