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揪进来!
写下这句,阿七就要转身走出房间。
“阿七!”
薛桦琳急忙叫住他道:“我想过了,从现在起咱们做任何事都要低调一点,尤其是你!”
阿七站住脚步,不知她为啥要这么说,遂疑惑地看着她。
薛桦琳走过去关上门,拉着他坐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道:“自从我们结识以来,虽然从未吃过亏,但昨天许元龙省长的一番话让我很有感触,你能想到是那番话吗?”
昨天回到酒店时她就把经过向自己说过,阿七仔细回想一番,许元龙说他们薛家太过张扬,还说她太过性急所以才被赶出薛家。
他点点头,把这些话写在纸上,心里瞬间明白她刚才的意思:她不想树敌太多。
薛桦琳赞许地看着他。
这几个月来,两人的确消除了很多障碍,如霍天宇、如蔡小薇。
但脚下的路还很长,要达到进军京城的目的,霍天宇、蔡小薇之流根本就是毛毛雨,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所以她必须低调,不能一开始就被人视为眼中钉。
就拿眼前的事来说,如果阿七现在出去把车上的两个人揪下来,但大白天肯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知道了,我先去休息了。
阿七写下这句话,转身来到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他亦感倦困,不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他睡得很踏实,而且睡梦中他竟然又梦到了薛桦琳,两人拉着手走在他们亲手规划的新区里,薛桦琳乖巧得像只小猫,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薛桦琳洗个澡换上身灰白衣服,拿出手机打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打给京城的朋友,询问薛家近情,并让她发动关系寻找所有年纪在二十四五岁叫“朱梦婷”的女孩子,意为完成答应阿七的承诺。
第二个打给张文山,得知他将于明天恢复仓木县县长之位,她显得比张文山本人还要兴奋。
第三个电话打给常虎,但好像警察局那里还没有反应,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打完电话,她从第二层抽屉里拿出阿七的画像展开在桌子上,不觉间,竟然发起呆来。
睡过三个小时,阿七猛然睁开眼。
他想到一个问题,此次去省城,本打算要查出霍天宇的干爹是谁的,但好像大家都忘了。
他急忙起身,来到薛桦琳的门外敲敲门。
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重要,因为霍天宇已死;但似乎又很重要,杀手吴正洋口中的“他们”应该和霍天宇的干爹有联系,沉寂这么长时间,“他们”应该有所行动了。
薛桦琳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把阿七的画像描了又描、画了又画,直到阿七敲门时仍然觉得不尽人意。
阿七的真实容貌一定比这幅画要俊秀。
刚这般想过便听到敲门声,她急忙将画像藏好,起身打开房门见到阿七,不自觉地脸色绯红。
嗯?难道她知道我梦到她了?
阿七眼尖,这点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但如此想过,心里又觉得是多么的可笑,自己的梦她怎么会知道?
“有什么事吗阿七?”
薛桦琳忙转过身去问道。
阿七快步走进去坐到沙发上,掏出小本子把刚才所想写出来拿给她看。
薛桦琳看罢,脸色微变,拍一把脑门说道:“啊?我怎么把这些事给忘了!”